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没别的办法,张翠芬收拾收拾,把苏乔的枕头被子抱了过来。
张翠芬和苏大明俩人搬来睡在外间照应,为了避嫌,让毛豆去里屋陪苏乔睡觉。
熄灯了,苏乔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左边一个小毛豆,右边一个萧北辰。
毛豆四岁的娃娃挨苏乔就睡着了,使劲把苏乔往萧北辰那边挤。
萧北辰虽然昏迷不醒,但是恨不得整个人挂在苏乔身上。
苏乔一边踹开他,他一边贴过来。
“你给我滚——”
“莫挨老子——”
几次这番,苏乔放弃抵抗,无语望屋顶,快被小毛豆和萧北辰挤扁了!
苍天啊,三天前她还是个王者啊!
这是苏乔经历的最漫长的一夜,也是萧北辰睡的最香甜的一夜。
清晨,萧北辰终于醒了,一睁眼就看到自己以一种恬不知耻的姿势挂在一个小姑娘身上,身边还横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奶娃娃。
那奶娃娃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对萧北辰奶声奶气喊道:“爹,我要尿尿!”
他啥时候当爹的?
萧北辰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你醒了?”苏乔盯着巨大的黑眼圈,牙齿咬的咯嘣响:“你、昨、晚、睡、的、挺、美、啊!”
“啊?我?”萧北辰脑子一片空白,他只记得自己在山里和三只野猪厮杀,然后发作,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臭不要脸的,睡醒了就把你的狗腿从姑奶奶身上拿开!”苏乔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将萧北辰踹下床去。
苏乔抱着毛豆走了,萧北辰看着这陌生的小姑娘离去,心脏的位置抽搐的疼了几下,然后一切回归平静。
萧北辰捂着胸口不解,他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在那个小姑娘身边,他就不会发作。
一个时辰后,萧猎户来了,俩人在屋子里单独说话。
“这次发作好险,差点就没命了。”萧北辰已经全想起来了,心有余悸。
萧猎户名叫萧桢,四十出头的汉子,魁梧健壮,黝黑的脸满是忧心:“你这两年发作越来越频繁,每次都比上一次严重,连药石都快压不住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再来几次,怕是命都要没了。这样吧,你就住在苏家留在那苏乔姑娘身边,保命要紧。我和苏大明有交情,我和他说说去。”
萧桢和苏大明私下嘀咕了一阵就走了,然后苏大明就开始在院子里做木工活。
“爹,你这是做啥呢?”苏乔奇怪道。
“哦,做个屏风,把你的床从中间隔开。”苏大明道。
“我的床好好的,为啥要用屏风隔开?”
“爹哪能让你和萧小哥挨着睡,可不得搞个屏风隔开么?”
苏乔:“啥?”
“乔乔,咱不能见死不救对吧。”
身后一个高大的影子笼罩了过来:“以后我睡你屋。”
“凭什么!?”苏乔一转头,就对上一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
萧北辰换了身干净衣裳,风神如玉,眸子里透着几分邪气:“你不是说你是医者,医术很好么?你治好我,我就走。”
苏乔:“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