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梅的儿子孙折桂跟着孙童生进了家门。
孙折桂手里提着个蝈蝈笼子,吹着口哨。
王喜梅看见孙折桂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火气更冒,上去一把抢过蝈蝈笼子,扔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孙折桂急了:“娘,你踩我蝈蝈干啥!这是我好不容易捉到的,明天还要和赵旺的蝈蝈比试呢!”
王喜梅气的拧着孙折桂的耳朵:“一天天的就知道和赵旺混着胡玩,一点出息都没有!你今年都十六了,连个童生都没捞着!你要是再这么下去,就跟你那废物爹、废物爷爷一样,一辈子没出息!你看看人家苏永安,十二岁就中了秀才,你再看看你,一事无成!”
一听到苏永安这个童年噩梦的名字,孙折桂条件反射的疯了一样挣扎开王喜梅的手,恶狠狠道:“苏永安苏永安,从小到大你就知道拿苏永安和我比!苏永安这么好,你咋不认他当儿子?怕是人家苏永安根本看不上你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你还跑去苏家,想当苏乔的干娘,结果被人家张翠芬拿扫帚打出来了!就你这样,哪来的脸说我!?”
王喜梅被儿子当场揭短,恼羞成怒,疯了一般对着孙折桂拳打脚踢:“小畜生,我撕了你的嘴,让你胡说!你要有苏永安一半出息,你娘何至于要受这样的屈辱!?你这没用的东西,我打死你!”
孙折桂重重挨了几下打,推开王喜梅撒腿跑出家门,一直跑到赵旺家门口,才气喘吁吁的停下,叫赵旺出来。
“折桂,你这是咋了?”赵旺把孙折桂拉到一个没人的偏僻角落,问道。
孙折桂恨的一圈砸在墙上:“苏永安,又是苏永安!我娘就不能一天不提苏永安!赵旺,当初咱们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
孙折桂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赵旺重重唉了一声:“咱那时候不是想着,死了太便宜了他,就要让他活着,品尝从云端跌进泥里,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么!可谁能想到,突然冒出了个苏乔,居然把苏永安的脸给治好了!”
孙折桂道:“就是,都是苏乔那小贱人坏事!赵旺,苏永安明年就要下场了,他要是考了举人,咱俩不得被他比死了!?那种屈辱,我再也不想再来一遍了!”
一想到别人又要拿苏永安和他们比较,俩人就觉得头皮发麻。
赵旺道:“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苏永安!”
孙折桂道:“对!”
赵旺目露凶光,道:“折桂,那事咱们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哼,这次咱们干脆一点,把苏永安那个了,永绝后患!我就不信,苏乔能把死人给医活了!”
孙折桂道:“好!只是,苏永安平时在苏家,连门都不出,咱们如何有机会下手?”
赵旺抓着孙折桂的胳膊:“等!我就不信,苏永安一辈子都不出苏家院门!”
就在赵旺和孙折桂两人商量着对苏永安下手时,那边李彦宏在城里拿着祖宅卖的五百两银子,花了一百两重新置办了个小些的宅子,又预留了一百两李思思的诊金和药费,剩下两百两兄妹两人节俭些过日子,他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苦读,准备明年下场考秀才。
李彦宏将新家布置妥当,便来长里村接李思思回家,顺便拜访苏家人。
李彦宏打算请苏乔、苏永安等人,三日之后上他的新宅,喝暖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