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家中午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家宴,除了朱木阳兄妹,就是郭局长夫妻二人和郭青姐弟俩,很显然晓华在郭家并不陌生,虽然她一如既往带点害羞的表情,但她和谁说话也有点理直气壮,大有这里就是自己家的想法,反倒是朱木阳不太自然,无论是和谁说话都是客客气气,这让郭局长不太满意:“小朱呀,记得高中时你见了我可不是这般腼腆,谈文论武都很大气。我记得高二时看世界杯,你和我打赌说德国人获冠军,怎么样?你输了吧!”
朱木阳嘿嘿笑了几声:“郭局长,你高屋建瓴,高瞻远瞩,高,高手风范,哪是我一个高中生可以比较的。”当时朱木阳也住在工商局,那是一间小办公室,白天有人值班,晚间则是他过来睡觉,平时和工商局的接触并不是很多。不过由于他和郭青是同班同学,他的成绩又很好,因此郭青父亲有意无意晚间过来找他聊聊,后来混的很熟,朱木阳年少轻狂,更是在班里养成了目中无人的习惯,丝毫没把郭局长当干部。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郭局长确实也?只是一个普通市场监管股股长。现在听他说起往事,朱木阳不由更加惭愧。
“郭局…”他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郭局长打断了。“在自己家里,叫什么局长。你没听见刚才晓华怎么喊我吗?叫大爷,当然叫伯伯也可以。你现在一口普通话,还是文雅一点。”郭局长笑哈哈地说道。
郭母端了一大盆子炖的鱼走过来,她也看出了朱木阳的拘谨,不由说道:“小朱,你别把自己当外人。小青刚才说你口重,非多放了一勺子盐,我尝了一口啊,这鱼和咸菜差不多。”说到这里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郭母是建设银行的员工,前段时间因为郭青弟弟上班顶替,说是要退出现岗位,可是后来也并没什么动静,依旧在银行上班。
朱木阳站起来,因为有郭局长刚才的前车之鉴,因此他直接称呼阿姨:“我吃什么都行。可别为了我一个人多放盐。”他心里奇怪,郭青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咸呢。不过随即明白,有朱晓华这个小间谍在身边,估计连他十岁尿床的事都会告诉郭青。
郭母说道:“没事。我特意分成了两份。这咸的你和小青一起吃,人家不是说要同甘共苦吗?我和你伯伯上了岁数,真不能吃太咸,这血压高可是常见病。”
“阿姨,您和伯伯都是正当年啊,怎么成了大年纪了。我看过国外的一篇学术论文,说六十岁尚属中年,您和伯伯不到五十,这连中年都算不上。”朱木阳也是个会说话的人,在单位更是向杨晓梅学了很多说话的技巧,知道这种否定其实就是肯定。
郭母果然大喜,对着郭局长说道:“你听听人家小朱多会说话。这有理有据的,我是干部身份,在建设银行可以干到五十五,现在也不是老年退休人员。”当初她爱子情切,答应单位领导,只要给儿子办理招工手续,自己无怨无悔。但此一时彼一时,当儿子成为建行正式职工身份后,郭母却又舍不得自己辛苦奉献了一辈子的银行。她最怕的就是别人说自己老,现在听朱木阳说她年轻,如何心中不喜。
郭局长自然知道老伴心理,他却想的更近一层,建行系统虽然很独立,并不归属高唐县政府管理,可是县城里关系盘根错节,郭母亲弟弟掌握县委组织工作,建行行长自然不轻易招惹她,这和捋老虎胡须危险程度也差不多。不过郭家家风很好,他说道:“咱们也不能不讲道理。当时秋林招工时,我可是请你们行长喝过酒,答应人家好好的。现在儿子领了工资,办了手续,可不能说话不算话,非让人家撵就不好了。”
郭母并不想扯这个话题,她饶有兴趣地问朱木阳:“小朱,你现在一个月在济南邮电局开多少钱工资。你和秋林一起上的班,应该差不多吧?”
朱木阳知道郭青弟弟叫郭秋林,他是去年年底办的招工手续,春节后上的班,可是并不知道秋林的工资,原本想把自己工资说的低一点,让郭母高兴,又担心说低会被看不起,不由犹豫了一下,这个动作被郭局长发现了,他很不满的说道:“人家小朱是大学毕业,你儿子才是一个高中学历,这能比吗?”
朱木阳已经决定实事求是,不然一个谎言会用另一个谎言来掩饰,他笑着说:“我们邮电设计院工资也不高,我一个月发一百九十二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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