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跑过去,但他不是买了两个,而是一下子要了五个,然后让老汉把其中三个用方便袋套好:“郭青,这几个带回去给大爷大娘也尝尝,还有秋林。也算是个稀罕东西。”
郭青笑了,这个朱木阳是个有心人。她点点头,手里接过方便袋说声谢谢,看朱晓华已经啃上了。说起来这个季节吃糖葫芦尚有点早,里边并不是那种深秋才有的山楂或者海棠果,可是这丝毫不影响朱晓华同学的兴致,以前她只在课本上看到过糖葫芦,现在吃起来那叫一个幸福呀,郭青则有点尴尬,她看朱木阳并没给自己买,而自己和他分吃一个显然又不太合适,也就不好意思下嘴了。朱晓华则是不管不顾:“快吃呀!青青姐姐,可好吃了。外层的糖稀可甜了,时间长了别黏糊。”
郭青冲朱木阳站立的方向弄弄嘴:“你哥没吃的。”朱晓华嘻嘻一笑:“你吃上半截,他吃下半截!快吃,姐!”这句话显然让郭青想到了别的事情,公交车上那种硬邦邦的感觉让她有点害羞,也有点本能的欲望,脸变得通红,倒是和这糖葫芦的颜色很相配。
几个人往前走,就到了燕喜堂跟前,门口那口大壶一下子就吸引了朱晓华的主意,这个壶足有一米多高,敞着口冒着热气,壶身是精铜打造,金光锃亮,壶身上还铸有游龙,壶嘴是一个龙头的造型,龙头上面系着两朵丝绒花球,显示它的古雅。大铜壶肚膛内有煤炭,正好有一个小孩过来要了一碗茶汤,看有个精装汉子吆喝一声,微微侧身,手推动铜壶,那烧得滚开的水就直接冲入放有茶汤原料的碗内,不多不少,不见一点溢出。不但是他们三人,周围好多游客都喝一声好!
“茶汤是什么呀?”朱晓华问道,郭青也在旁边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这还真没难住朱木阳,以前在南京夫子庙,他曾见过这东西,南京也有冲茶汤的,但大壶似乎比这里小了不少,他解释道:“茶汤就是开水冲糜子面,里边加了红糖,白糖,糖桂花,金糕丁、青梅丁等东西。”
“那为什么叫茶汤?”郭青不解问道。
“你看他冲泡的手法像不像泡茶?”朱木阳说道,正好又有一个人过来要了一碗,看大师傅举轻若重,轻轻吆喝一声,有一道水流喷出,距离碗足有三四尺距离,但是水入碗中,丝毫不见一丁点水花溅起。
“哥!贵不贵呀?”朱晓华又有点摩拳擦掌。
“不贵吧。”朱木阳眼睛扫视一圈,看里边墙上挂着茶汤一元一碗,心中大喜,其实茶汤原料很便宜,主要就是卖这个手艺,他点点头:“我去买二碗给你俩尝尝。”
“不!”朱晓华舔舔舌头,“一碗吧,我和青青姐姐分着吃。”
朱木阳笑着摇摇头:“里边好吃的东西多着呢,你现在就把自己肚子喂饱,可别后悔呀。”
“哥,我知道!你都舍不得吃!”朱晓华忽然有点感动。
朱木阳哈哈一笑:“我答应每个月给你一百块钱的,这个月不给了呀。你俩等着,我去买茶汤。”
他依然是买了两碗,俩女生一人一碗,郭青就吃了几口,然后递给他:“不嫌我吧?我不喜欢这个味道,木阳你吃了吧。”
朱晓华有点不解:“青青姐,很好吃呀。”
朱木阳则看出郭青是心疼自己,马上笑笑接过碗,他吃东西和郭青不一样,一举手半碗茶汤就进了肚子,等他吃完晓华才吃了不到一半,郭青恼怒的批评他:“你看你,又没人和你抢,这么着急干什么!细嚼慢咽。”朱晓华在旁边吃吃笑了起来:“青青姐,你说话的样子怎么有点像我妈呀,她就老是这么说我哥哥。”
几个人又往里走了走,找到一家卖油旋和五香甜沫的摊位坐下,这油旋也是济南特色名吃,外皮酥脆,内瓤柔嫩,葱香透鼻,因其形似螺旋,表面油润呈金黄色,才命名为油旋。油旋有圆形和椭圆形两种。更有精细者,在油旋成熟后捅一空洞,磕入一个鸡蛋,再入炉烘烤一会,鸡蛋与油旋成为一体,食之更美,很有点后市蛋挞的感觉。一九五八年毛主席来济南走访,就专程买了20个油旋。文学泰斗季羡林曾经给做油旋的张姓店家题字:软酥香、油旋张。
每人买了五个油旋和一碗甜沫,郭青和朱晓华都喊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