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阳有点怜悯的看着这位室友,孙晓均从智商上来说,绝对属于能力一流的类型,他不但基本功扎实,最重要对于学术前沿阵地很感兴趣,就像他刚才提到的信息高清技术,在邮电通信业务上应该是一个创造性思维,国外已经开展研究了很多年,技术上也有突破,可在我们国内,由于无线通讯技术尚不发达,根本很少人涉及到这一块业务。现在孙晓均能想到这一点,就应该支持,谁知道会被泼一盆冷水。
他又想到余晓慧的事情,不由对自己选择去做管理有点后悔,有一门可靠的技术似乎才是真正的护身符,管理人员看上去风光,往往会失去立身之本,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让人很难选择的方向,只是他现在显然已经骑虎难下。他笑着安慰好朋友:“晓均,你也别在意那些老朽的看法,他们也帮不了你,这些人都是当年研制报话机的水平。动不动就说做过多少贡献,其实这些都是自欺欺人,坐在功劳簿上孤芳自赏罢了。我觉得要是有机会你自己下点功夫比什么都强。”
孙晓均摇摇头:“没有实验材料,什么也做不了。现在实验经费本来就紧张,几个设计院基金项目,都是在那几个老教授名下。我们年轻的几个人根本没机会。那个陈鹏陈硕士是唯一有经费支持的。其他几个本科生都要跟着老专家练三年基本功。唉,咱们设计院这种思路一点也不利于我们年轻人。”
朱木阳也毫无办法,设计院在技术人员培养上有自己的一定之规,可在他看来则是偏重于论资排辈,一些老专家设计的通讯设备已经远远跟不上时代潮流,却因为他们的江湖地位照样拿到很高的职务津贴。而年青人有些靠近科学前沿的时尚品味则被无情地压制。设计院负责科技成果转化以及规划方向的是邵总,他对这位技术领头人有点反感。只是显然目前胳膊拗不过大腿。他劝道:“晓均,忍忍吧。咱们才来几天,你和哪些人理论这个等于是以卵击石。你现阶段是考虑和青莲姐的婚事,我怎么觉得她肚子有点大呢?”
最后一句已经有了玩笑的气息。孙晓均当真了:“啊?这你也看得出来呀。完了。刘青莲这几天说可能怀孕了,让我抓紧时间办理结婚手续,木阳,要是单位上不分房子,你能不能把这间房子让给我?咱兄弟俩有福同享,有难你当。”
朱木阳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居然引出这样一个话题,不由翻翻白眼:“让给你们我去哪儿住?设计院又不缺房子,你们自己想办法。”
“你也太不够朋友了吧!”孙晓均说道。“我们一家三口,不能两地分居吧。现在和你嫂子合住的是一个驻上海的女子,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你要是…….”
“你这种脑筋,和我说话我都觉得是一种侮辱。我怎么也不可能和一个女人合住啊!”朱木阳很不高兴的说道。
“怕啥?她又不回来!这个人是当年落实政策后恢复的公职,名义在上海负责一些采购,其实就是给一个发工资的理由。你嫂子说,她自从分配到设计院,见那个人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那也不行。我给你说,你们俩现在结婚以后,肯定有分房资格,双职工而且青莲姐姐是工程师,分到的房子比我们现在住的这种房屋结构要合理。”朱木阳在管理部门,对于房子之类比孙晓均要懂很多,就这样说了一会儿话,他刚才煮好的面条就“糗”了,朱木阳看着一锅煮在一起的面筋很是无奈。
下午朱木阳并没有去上班,而是托孙晓均带话给余晓慧,让她来一趟自己宿舍,说有要紧事和她交流。孙晓均显然有点误会:“木阳,你和那个阴阳怪气的女人有什么事吗?我可告诉你,找女朋友一定要看人品,你嫂子虽然长相有点敦实,可是她心好。这个余晓慧就不是东西了,她太阴,按照按老家的说法,她这是典型的耳后见腮。
朱木阳不太懂这个耳后见腮是什么意思,忙让孙晓均解释一下,这位看上去很简单的室友其实并不简单,孙晓均说道:
“耳后见腮就是从一个人的正面看,腮帮子向两边翻起,从侧面看腮骨高高很尖,并且向耳朵后面突出去,俺老家有一位大叔很懂面相,他就给我评点过说,这种面相并非是好相,有这种相貌的女人是不值得深交和来往的,也是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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