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木阳问道:“大师,我们问平安!可您说的是境况。这位姐姐的病到底会不会好呀?”他想岔开话题,也是变相测试一下法兰大师是不是凑巧言中此事。
法兰大师点点头:“你问的好,这如果是问平安,定平安!燕子啄泥虽然艰辛,但终于有个归宿,这如果是位女士,应主渡尽劫波,母女平安;这如果是位先生,则注定妻离子散;男刚女柔,卦象一样,但解法是不一样的!”
冉芳胸无城府:“我问的就是女士,她差点早产,现在医院里保胎呢。大师,您这么说她能平平安安是吧?谢天谢地!”
法兰大师微微一笑:“是的!不过事在人为,这位卦主一定要多行好事,就能度过此劫。话虽如此,不过她也是一念之间,退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不知道为何,她说到万劫不复时,眼光似乎瞥了朱木阳一眼。
朱木阳脸上变色,这句话就像重锤敲击在他的心上,他来到济南半年时间内,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光明正大,虽然可以理解为不得不为生存而努力,可是他内心有愧,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的行径是丧良心的。当时和冉芳见面,只是一种虚与委蛇,借机和杨晓梅交好,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一念之间,现在冉芳已经和他成了男女朋友,可他心里只简单地把冉芳当做一个平台,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冉芳对这位大师则很有亲切感:“大师,您真了不起。我想为我姐姐,就是刚才您说的那个女士求个平安符可以吗?吴叔叔说您尤其擅长此道,我就想让她们母女平安。”
大师轻轻叹一口气:“平安也是劫,只不过这个劫在多年以后!不劫不生,不生不劫,这个劫数解不了的。我的平安符对此无能为力。”
这番话朱木阳和冉芳都没明白什么意思,甚至朱木阳都感觉这尼姑是不是故弄玄虚呀,他笑着问道:“大师,我们可不可以给自己也求一个灵签呀?”
法兰大师摇摇头:“一事一签,你刚才已经求过了。不过施主,我可以送你几句话:失意反成得意时,龙吟虎啸两相宜;遇休莫忘赤子心,行到空时不相欺。”
朱木阳记忆里很强,已经记下了这句话,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感觉这大师是个高人,也许指点迷津对于自己未来有利。
法兰大师再不说话,又坐回蒲团闭上了眼睛,朱木阳和冉芳鞠了一躬,悄悄退出观音堂,二人下山时,冉芳有点闷闷不乐,她说道:“要是能求来平安符就好了,咱们也给晓梅姐送过去。这无功而返怎么去见她呀?”
朱木阳心里则一直是刚才那四句话,他并没听见冉芳的话,冉芳撅撅嘴,恶作剧的凑到朱木阳耳边,大声“啊”了一嗓子,顿时两边干枯的树枝上惊起好几只喜鹊,喳喳叫着飞远了。
朱木阳也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冉芳嘻嘻笑了起来:“你这样很不礼貌的好吧?我给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朱木阳摇摇头,但随即道歉,他很会哄女孩子:“我觉得你真有眼光,这位朱雀庵里的法兰大师很厉害。刚才她说晓梅姐母女平安,我就想她怎么能断定是个女孩呢?”
冉芳听他夸赞自己,当然很高兴:“要不人家说她是大师吗?吴爷爷说济南有僧道尼三人都很厉害,他们都是有师承的!最有名的一个是莱芜五眼道,不次于有名的崂山道士。解放后康生卸任省委书记后,一直没有相应的地位,于是在青岛疗养院休养生息,他去崂山拜访那里的道士,都说不出什么。有一天他来山东省委找舒同交流书法,无意中遇到了莱芜五眼道人。当时道人说康生马上就要青云直上,不过善终无善果。说完这段话不到一百天,康生就进入了最高层,真的是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死后哀荣也是极盛!可是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被撤销悼词,骨灰也丢出了八宝山!真的是善终无善果。”
她说的这个故事朱木阳从未听说过,在这之前他只是觉得政治很神秘,不过想想自己进入了邮电总局,由以前的设计院算是转型进入了机关群体,那真的要和政治打交道了。可是政治居然也和道教佛教有关系,这是在出乎意料。
“你刚才说的吴爷爷,可在观音堂里还提到一位吴叔叔,怎么都姓吴?他们是不是一家人?”朱木阳见冉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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