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可以理解了。
不对呀,她怎么有种被当做枪使的感觉。
顾珩这几日的做法,都是在宠她,冷落袅袅,他想借刀杀人,到时候,事情一出,顾珩便将她推出去。
她坐回位置,仔细的筹划,若是顾珩毒已经解了,她再无利用之地。
到时候狡兔死,走狗亨......
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着想着,便想到武安侯府去了。
难道武安侯府早知其中的利弊,所以才让他急匆匆的替嫁。
武安侯府只是想躲过这一劫,所以武安侯府定然不会真心对待爹娘。
姜芷惜忽的胸口疼痛难忍,压力过来的时候,她会无意识的感觉胸口疼,想不到穿越过来,这个毛病还在。
是潜意识的病。
车队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下来。
“怎么了?”姜芷惜掀开帘子,外头的人瞬间将帘子遮下。
方才匆匆一瞥,发现翠珠不在自己的马车旁,而是在车队中间。
她马车旁多了几个步伐矫健的男子,装作家丁的模样,谨慎的盯着四周动静。
姜芷惜预感不对,转头看向顾珩,“为什么用我的人做饵?”
顾珩睡醒,挺直了腰杆,“放心好了,你的婢女,定会毫发无伤。”
“你!下去!”姜芷惜命令。
顾珩唇角轻扯,凉薄的声音响起,“你确定翠珠比你的夫君重要?”
“是!不用问了。”姜芷惜转身要下车。
顾珩一手将她拽回来,“她不会有事的。”
姜芷惜挣扎,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不信你!”说完狠狠地朝着顾珩的手腕咬下去。
她身子弱,顾珩将她禁锢在怀里,她根本无法逃脱出去。
只能狠狠地咬下去。
直到唇齿间闻到血腥味,男子的手依旧未松开。
她心一狠,再次用力咬下去。
“姜芷惜,你适可而止。”顾珩语气生冷,忍着剧痛,另一只手想将她劈晕,可今日宫宴,她不能有差错。
姜芷惜咬着手腕,听着顾珩语气冷厉,心口咯噔,他生气了。
还未松口,就听见背后传来阵阵嘈杂声,前面的马车一顿喧嚣,接着人群轰动。
“快让开!!!”有马车奔腾的往对面冲来,把王府的车队打散。
姜芷惜的马车忽的启动,调转方向往侧面奔去,她松开顾珩的手,用秀帕紧紧的按住流血的位置。
他没有动怒,反而因为车子的摇晃,将她抱的越发贴近身子,一股淡香混杂着琥珀香的的味道将她裹住。
顾珩,你最好祈祷翠珠没事。
翠珠不但是她最贴心的人,更是黄桥拼死想赎回去的人,翠珠有事,她没办法给黄桥交代。
顾珩没说话,耳边听着外头的动静,那些藏在暗处的脚步声,越发的凌乱。
马车外的家丁一哄而散,往另外一辆马车奔去。
跟在身后的脚步改变了方向,也随着家丁的方向走了。
“没事了。”顾珩松开她,看向自己手腕,早已经血肉模糊。
冷冷的看向她,胸口生出怒意,深深吸气后,往后一靠,阖眼等着怒意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