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眯着眼睛,看着上面的形势,被羁押的刺客,正被他们审讯着。
忽的一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对面混战的甲板上。
男子俯下身子,手放在刺客的脖子上。
眨眼间,那刺客脖子被男子狠狠地捏在手里,轻轻一折,便断了。
姜芷惜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顾珩!
她捂着嘴,眼眶内生出了一丝丝雾气,是他,是他,是他......
“世子什么时候跟上来了?”武安侯看着甲板上的男子。
“四丫头,你怎么不说?”姜羡知双手缩进了袖子内,害的他白担心了一场。
姜芷惜轻笑着抹掉眼角的泪,这两天心里的憋闷在这一刻得到了缓解。
站在甲板上看了许久,对面的刺客,被顾珩的人杀了丢进了河里。
接着顾珩便消失在甲板上。
姜芷惜惴惴不安的进了船舱内更衣,婢女将她带进了一间小屋子,里面有一张小卧榻,两旁整齐的摆放着她在京都的襦裙。
“世子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她低声问道。
可惜这婢女像是耳聋了一般,充耳不闻,告诉她更衣去底下用膳,便拉开门走了。
更衣后,姜芷惜在卧榻上发呆了许久,耳边仔细的听着下面的动静,许久都未见顾珩上船。
她收拾了一会心情,走到底下阿爷的房间,一同用膳。
“芷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崔氏看着女儿推开了扇门。
“许是没坐够船,所以看起来脸色差了些。”姜芷惜解释,这是第一次直观的见到顾珩杀人如麻。
“四丫头,从未见过这场景,睡一觉就好了,坐下来用膳。”武安侯端起鱼汤吃了一口,咂吧着嘴。
姜芷惜安静的坐下来,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心里却想着顾珩何时进来,一会进来了,她该怎么说?
好久不见?
顾珩,你好呀?
世子爷,您也在啊?
顾珩,你有没有受伤?
........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郁闷的用手捏了一个鸡腿啃起来。
正啃得起劲,门“呼啦”一声被推开了。
缠绕在她心尖的男子穿着一袭青袍立在门边,目光冷冷的略过她走了进来。
她猜不到顾珩的心思,等他向阿爷行礼落座了,便放下鸡腿,垂头扒拉着米饭。
崔氏知道芷惜这次走了,不想再回去了,此事她也没有告诉老爷子和老太爷,所以那二位还被埋在骨里。
“世子,怎知有刺客?”姜羡知放下筷箸,脑子惊魂未定。
上京时一路凶险,若不是装作乞丐,又混进了商队,哪能这么平安的抵达京都。
这会子再回去,差点没丢了老命。
“侯爷无诏不能离开京,侯爷又是怎么离开的京都?”顾珩伸手把姜芷惜面前的酒水倒在自己的杯盏内,喝下去。
“呵呵呵.....这鱼汤香.....”武安侯端起鱼汤喝了一碗,“再来一碗!”
这种事,他做的很保密了,怎么就被王府的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