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日子?”安成不解,看向成渊问道。
“殿下想要什么礼物?殿下生辰,自是该送礼给殿下的。”
“你知道我生辰?”
成渊朝着安成颔首,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在华州,见到妻离子散的场景,总是想起殿下和孩子,也一直挂念殿下。”
见成渊不是往常那般轻浮,眼里带着笑意,安成的心便放下一半,她凝视眸看了成渊一眼,才敛去心中担忧,幽幽开口道:
“前些日子,本宫担心你,总是夜里惊醒,对地动之事到处打听,夜里总是梦见你回来了,但起身去看,府里空荡荡的。”
两人四目相对,安成见成渊并没追问,咬了咬红唇,便默契的伸出手,说自己跟匡愚在华州学了诊脉,可以帮她好好的瞧瞧。
成渊则搭在她的脉搏上:“嗯,脉象很好。”
安成一面凝视着他,一面柔声的问道:“他们……弹劾你,听说纪纲跟三哥关系很好,是不是三哥为难你?”
“没事的,朝廷不就是这样吗。”
安成不禁皱眉,很是不平的说道。
“他们这样污蔑欺负你,你也不生气的吗。”
生气啊,我让陈瑛与纪纲那两个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货挨了打,可是他们根深蒂固,不可能因为小事就把他们扳倒。
成渊摇摇头:“不算什么,只要殿下与我同一阵营,能懂我的心思,其他的都无所谓,让他们随口污蔑去吧。”
虽然成渊如此讲,安成还是心里很疼惜他,想要帮他爱护羽毛,落个好的名声。
明明这样一个君子,灭蝗虫,去华州抗灾,还要受朝中奸人祸害,真是太委屈。
“我自与你生死相随,懂你心意,共进退。”
“什么?”成渊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心微微一颤,心砰砰跳起来,这是公主对自己说情话吗?
可是怎么又不说了,太少了,成渊不禁说道:“殿下,听过大夫说,头晕是血糖低。”
“何为血糖低?”
“就是……整个人不甜,苦。所以我需要殿下几句甜蜜的话。”
但是成渊突然停住了:你的脸色有些不好,原本白里透红的脸,怎么有些暗沉,一定是这些日子没睡好。”
“母后说你会哄人开心,你果然如此。”
………………
冬阳悬空,应天府歌舞升平,阳光温吞吞照着树梢,应天戏院门口更是人满为患。
成渊询问生辰礼物,谁知大明朝的公主殿下竟然只是提出让他陪着去应天戏院看一场戏。
这个要求简单。便回到府上沐浴更衣,换了件干净白袍,腰悬玉佩,玉簪与冠配套,收拾下来,也是人模狗样。
成渊一声吩咐,石开去戏院便准备好了二楼的上好座位。
两人步行过去,石开便道:“爷和殿下现在进去吗?”
“待会儿去,你去帮我买几盒胭脂水粉,还有城中那烤的酥脆可口的烤鸭子,去骨切片,然后送来。”
“行。”
成渊整理好衣冠,他这些所做已经很让安成满意,理解她,陪着她,顺便在当她的听众,记得她喜欢吃的,这些平日就足以。
安成眼观鼻,鼻观心,乖巧的跟在成渊旁边。
热闹的戏院中,明显传出一阵嘈杂声音,夹着唱戏的声。
“待会儿看完戏,我去看看小姨。”
“好,现在我们先进去。”成渊扶着她进了戏院大门。
…………
下午时分。
踏踏踏……
“抓住他们。”
急促的脚步声,女子的喊声,男子的喘气声,百姓的吐槽声,几个家丁旁若无人的从大街而过,穿过应天戏院门口,快步来到成锦斋门前。
“跑进去了!”
“这是徐家小姐的铺子。”
“管它什么铺子,里面跑进去了两个赖账的,抓出来天经地义,再说咱们驸马府也不是怕事的。”
古色古香的成锦斋,几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里面有木质椅子摆放,四周都是书架。
徐妙锦来到大门外,看着几个提着刀剑的护卫:“这里是京城,你们如此动刀动枪,律法何在。”
那几个家丁来到台阶前,躬身客气道:“徐小姐,他们欠了驸马府的债。我们只是替驸马讨回来。”
徐妙锦自然不会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就放人,而是平和劝说道:“若是他们赖了银子,可去应天府衙门,让知县帮你们判,何必在大街喊打喊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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