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侯爷便不再近女色,这别院里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年轻姑娘呢?”
元无忌不想听他在这里废话,直接从腰间抽出刀抵住了管家的喉咙,“你不说实话,是担心城阳侯怪罪于你是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若不说实话,我今日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感受着刀锋的寒气,管家知道,小侯爷说的出就做得到,他颓然地佝偻了身子,将竹音所在的地方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是效忠城阳侯不假,可远水解不了近火,保命才是要紧的。
元无忌使了个眼色,一旁的近卫忙救人去了。
不一会儿,近卫便抱着一个昏迷状态的女子跑了回来,正是竹音。
此刻她脸色苍白,整个人也看起来昏昏沉沉的。
“小侯爷,我们发现这位姑娘时,她被人放置在浴桶中,桶中像是什么药液,她整个人也有些不清楚,唤了几声也没应答。”
听到近卫的话后,元无忌直接把视线转向管家,管家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这是侯爷给的药,说是每日让这位姑娘浸泡四个时辰,十日之后,将这位姑娘送到城阳侯府,说是那里会有人接管她。”
元无忌皱起了眉头,自己这位父亲,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不过时间紧急,也没空在这里思考了,元无忌下令,“留几个人,把别院的人看住了,别让他们传信出去,剩下的人,把药包一份带好,跟我回杭州。”
说完,脱下大氅包住了竹音,带人上马疾驰往杭州方向赶去。
元无忌带人彻夜奔驰,到的竟是比城阳侯等一干先行开拔之人还要快。
回到府中时,天不过微亮。
姽婳这一夜本就睡得不踏实,听到南乔说元无忌回来后,她匆忙披了件大氅便朝外走去。
元无忌将竹音放下后,连忙喊人去叫府医。
姽婳低头瞧向竹音,见她脸色苍白,竟像是失血过多一般。
姽婳一惊,将竹音的手从大氅中拉出,只见她双腕之上赫然两道血痕。
竟是被人割腕放血了。
因着男女有别,当时救人之时,近卫们也不敢多观察,也未曾发现这两道伤痕。
府医此时也赶到了。
在为竹音看诊之后,府医的脸色也很严峻,“这位姑娘全身失血过多,按理说常人这般失血量早就没命了,可她却还活着,应该是有人用药吊着她的命,可如今她的脉搏时有时无,已近乎与死人无异,属下无能,实在没见过此等脉象。而且这包药,里面的药材属下虽都认识,但合在一起的用法却是见所未见。”
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这是换血术。”
众人回头,只见裴行之身披一件月色披风,缓缓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较之白日里更苍白了许多,此刻的神色,也不比床上的竹音好几分。
裴行之走到窗前,从府医的手中拿过从别院带来的那一包药,他轻轻拿起一撮在鼻尖轻嗅了一下,而后看向元无忌,“无忌,我想,我找到澹台皎皎背后那个人了。”
元无忌此刻的脸色也变得煞白,他沙哑着开口道,“是元羲是么?”
裴行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