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
方既明冷冷地唤了一声俨澹然的排行,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皇叔。”俨澹然恭敬地行完礼后,又看向姽婳,犹豫道,“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家中乃是顺义侯府。”姽婳柔柔答道,却并未说自己的姓名。
俨澹然却立刻联想到了一个名字,“你是叫,叫褚晚棠是吧,前段时间上京城诗会,这个名字我频繁听起。”
姽婳的脸色很合适地白了三分,显得整个人更纤弱了些。
一旁的方既明冷笑道,“褚晚棠是她的堂妹,也是刚刚夺了她未婚夫之人,你倒是会说话,专往别人的痛处戳。”
俨澹然听到这里,尴尬到不行,这才想起前几日有所耳闻的褚家二女相争一事。
因着沈逾白压得及时,当日的事并未扩散得极广,但像俨澹然这种皇家耳目灵通之人,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
“那,那你就是顺义侯府的大小姐褚令仪了是吧。我刚刚说错了话,你别怪我。”
俨澹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好容易找到的神女,自己这张嘴怎么这么不争气。
姽婳摇了摇头,柳眉微蹙,“堂妹文采出众,才女之名在外,康王殿下识得她也是正常的。”
见佳人如此柔弱无助的模样,俨澹然忙表明立场,“什么文采出众,她这些时日的行径,不过是靠着卖弄才情博得男人的关注,真真是污了才女二字。所谓才女,譬如沈家的小姐,愿意放下富贵,去山野私塾教书育人,或是姑苏周家的小姐那般,放弃旁人眼中的大好姻缘,行遍山川大河,绘制山河地图,投身心中所愿。她们此等的,才叫才女。”
没了精心设计的重逢,加上姽婳刚刚那一番表演,此刻的俨澹然对褚晚棠的印象可谓差到了极致。
经过这一番风波,众人重新回到石凳前,开始讲佛论经。
姽婳之前也对佛学有所涉猎,且修真一界的佛学之道博大精深,如今姽婳娓娓道来,倒是让其他人都有些赞叹。
尤其是俨澹然,他那爱慕的表情藏都快藏不住了,他本就喜爱佛学,见姽婳于此一道也甚是精通,一时只觉得两人乃是天造地和的一对了。
直到他察觉到来自自家皇叔的视线后,才陡然惊醒,眼前这位姑娘,可是自家皇叔带来的,且两人关系亲密。
正在他准备开口打探之时,外面传来了喧嚣声,接着,虎贲骑的一人走了进来,恭敬道,“殿下,外面有位姑娘和庙中师傅产生了一些纠纷,眼下竟闹了起来,他们想请长宁大师出去瞧瞧。”
长宁大师点了点头,刚准备起身出去。方既明接了一句,“我同大师一起去看看吧。”
临走时,留给姽婳意味深长的一眼。
姽婳顿时明白,他这是留时间给自己同俨澹然独处,好让自己给他“洗脑”更彻底一些。
见此刻院中只剩下他们二人,俨澹然终于鼓起勇气,轻声道,“你头上的珠钗……”
姽婳脸色一变,而后镇定道,“不过一根珠钗,也不是什么名贵物件,我和堂妹人手一支,若王爷喜欢,我可将图纸奉上。”
姽婳这番话,却让俨澹然更确定了心中猜测。
他声音又低了三分,“那日灯会,可是你?”
姽婳面上更冷了三分,“什么灯会?今日乃是我第一次见殿下,世道艰难,女子闺誉不容有失,望殿下不要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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