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棍法无比狠辣,或砸或戳,再加上丹丘生加入战团,瞬息之间,那三个侍卫已被这三人夹击之下得头破血流,尽皆丧命。只是被这三人一阻,小马哥借机从地上爬起来,朝帐外跑去。
卫咎经验不足,以致功亏一篑,心中懊恼。闪神之间,大批侍卫已经涌入大帐,把小马哥团团围住。他们三人若拼出性命,或能多杀伤几名敌人,但再想刺到小马哥,却是千难万难。
小白慢慢从地上捡起锯齿剑,站到鲁济身旁,言语中似乎不把鲁济当作亲人:“鲁大人你不要误会,我为报仇而来,不是救你。若不是刚才见你有点良心,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做个不孝子。”
鲁济苦笑道:“你们这些成事不足的蠢材,只会蛮干,如今给自己带来无穷祸事不是?”
丹丘生反唇相讥道:“鲁大人你倒英明,引颈就戮这门功夫学的好精深啊。”
鲁济嘿嘿冷笑道:“什么时候了,你还逞口舌之利,难怪少壮派江河日下,一代如一代”
这两个人在临淄城头,此时死到临头,竟比卫咎还没紧张感。
小马哥此时已经恢复了镇定,四面八方的帮徒赶来,把大帐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帐篷内外一时间俱是“咯吱咯吱”的牛皮弓弦拉紧之声,只要小马哥轻一放手帐内三人就会被穿成刺猬。
小马哥揉揉自己右腿,暗暗心惊,那一杖着实沉重,几乎把骨头砸裂,这刺客不可小觑。他捏捏自己胡须,冲帐内喝道:“鲁济,你险小人,竟然拿自己作饵来行刺本帮主?”
鲁济在帐内摊开双手,无奈道:“帮主,我是为犬子。这二人是少壮派...的后生,与我无关!”
卫咎说:“胡说,我乃是秦国大公子扶苏是也,只是感念近日少壮派的哥们义气,才瞒下所有人跟着丹丘生看热闹的。”
丹丘生抢着道:“不错不错,我们少年人不会做老事,来之能战,战之能胜,从不知讨好一词怎么刻写”
丹丘生本想用更粗俗的词句,一想到刚才鲁济坦然受戮的神情,竟没说下去。
小白这才说:“这里已经没有我的归宿了,我还是先把负我的都送下地狱,替我给黑海棠问好!”
卫咎不知内情,接口回应说:“哦,黑海棠活得很好,还把白丹送我了。”
小白没有焦点的眼睛这才放出一道光芒:“白丹吗?居然还带在身上。既然她没事,我就不妨碍你们了,如今只剩一人还没死。我去找他,不用送了。”
小马哥本来满腹怒气,听了这二人对话,居然笑了:“若说你们是一伙,倒真是没天理了。本帮主砍人多年,还不曾见过这等七拼八凑出来的刺客。”
丹丘生说:“我等都知道你要抢夺赵国黄金,而且我们会阻止你的阴谋。你等着瞧吧!”
卫咎说:“啥?我们不是抓回鲁济吗?计划又变了?”
鲁济说:“放肆,黄金一事自有定断,哪里轮得到你们说话。”
小白处变不惊的说:“那是你们的事,如果没有谁挽留我的话,我先走了”
小马哥笑的更开心了:“七拼八凑也就算了,连行刺的几个都是这么不团结。”
夜里风大,一名侍卫取来兔毛披风给小马哥,他把披风领巾紧了紧,抬头望望天色,对帐内四人开口道“各位胆识过人,我佩服得很。本帮主有好生之德,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我们做个赌约如何?”
帐内四人听了小马哥的话,俱是一怔。小马哥搓动手指,好整以暇地继续说道:“你们临淄城有四人,挑出三人。连本帮主在内,我马帮也出三员战将。两两相斗,三局二胜。若我方胜了,你们都要死;若你们胜了,便可离去,我自然不在过问黄金之事。至于你们能不能各凭本事逃出生天,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