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反正最多就是割地求和!”
第一次作战会议就这样散了。
赵阳单独留下了赵疵,毕竟他是之前的代将军,很多事必须要由他来配合。
“赵将军,今日刚拿了你一锭金饼,赵雍心中过意不去啊!”赵阳拍了拍赵疵的肩膀,与他并肩而立。
“嘿嘿,公子您太客气了,莫说是一锭金饼,就是一座金山,只要赵疵有,那也心甘情愿给公子您搬来!”赵疵心中闷哼一声,反正那金饼都被你砸烂了,难不成你还会赔给我?
“哎呀,赵将军呐!还是你懂我啊!”赵阳饱含深意的拳头击在了赵疵的肩头:“这次打败齐魏联军的首功,我要是给了信期或者牛赞,旁人一定不服啊!”
“公子真有奇策能破三十万联军?”赵疵一听首功二字,心里立刻活络了起来,却又是有些不信。
“这几日你随我去巡查一下漳水、滏水的河堤。”赵阳把赵疵拉到了舆图边上,故作神秘地说道:“信期时常骚扰齐军,却不去打魏军,时间一久,两军必定离心离德。”
“嗯……”赵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一旦敌军按捺不住蜂拥而至的时候!”赵阳一拍赵疵的后背:“我们就在这里掘开河堤!这从天而降的大水可就帮我们把齐魏联军给收拾掉啦!”
“可是……”赵疵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信期的骑兵人少,跑的又快,自然是不用担心。可是齐魏追逐而来的步卒一窝蜂地堵在这里,你说能跑得掉嘛?”
赵阳见赵疵正在默默地消化他的部署,换上一脸奸笑:“水灌联军,齐魏元气大伤!到时这决河退敌的首功不知道赵疵将军以为如何?”
“多谢公子眷顾!”赵疵听到这里,口水就差滴到舆图上了。
赵阳却叹了一口气:“咱们同是赵氏宗亲,不怕说出来让你笑话,我身为主上的庶子啊,比你们分家这些嫡子可穷的多了啊!”
“公子的意思,赵疵明白!”
“真的明白?”
“真的明白!”赵疵自从军以来,历经大小数百次战役,一直都是给别人做副将,别人背后都叫他为千年老二,莫说他的家底本就殷实,就算现在让他砸锅卖铁,他也要把这首功给拿下啊!
赵疵看着舆图盘算了半天,心知此计可行,当即问道:“不知公子要多少?”
“这种事,还是你自己说比较好……”赵阳掩过身子:“听说上军大将赵庄也是个家底殷实之人……”
“公子,赵疵以本家封邑一年的田税相赠!”
“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赵阳嘿嘿一笑,这下他放心多了,要振兴肥乡、临漳,可少不了要花钱啊!
“公子运筹帷幄,此计必成!”赵疵当即摩拳擦掌道:“我即刻去准备!”
“此事不可宣扬!”
“赵疵明白!”他当然明白,知道的人越多,且不说容易走漏风声,到时候人人都要来分他一份功劳,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赵阳志得意满地看着赵疵离去,正要伸个懒腰,就见公输娇从大帐外走了进来。
“看你一脸贱容,你又是想算计谁了?”公输娇一脸闷闷不乐。
她本是要来寻赵阳晦气的,如今却是一赌便输了自己十年的自由!
“穷生jian计,富长良心。我的公输大小姐,若是我赵阳发达了,岂能亏待了你。”赵阳说的诚意满满,公输娇却是满面潮红:“……这轻狂之徒!”
赵阳哪里知道战国时的女子都这么缺心眼呢,乐呵呵地抱过来厚厚一大卷帛布:“这十年,我不会让你闲着的……”
公输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见赵阳将帛布一一摊开:“你看这么多东西,等到齐魏联军一退,这里的士卒任凭你调用!”
公输娇一下子愣住了,这些帛布画着的尽是些她从未见过的图形样式!自幼钻研木工机关的她顿时如获至宝,就凭眼前这些奇巧的东西,莫说是十年,就算是耗费一辈子她也心甘情愿啊!
公输娇顿时一阵窃喜,当即爱不释手地翻看起来,忽而点头,忽而摇头,这粗略一翻,已是过了半个时辰。
公输娇拍了拍手,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最后一卷帛布,愣愣地盯住赵阳:“你这脑子是不是不正常……”
“……”赵阳被她问的莫名其妙。
“太匪夷所思了!”公输娇定了定心神,正色道:“只不过你的这些东西,单单是我一个人还做不了。”
“你放心,我已经遣人去为你找冶铁铸造的好手去了!”赵阳知道她还需要什么,在他心里,身在垣雍的郭炙便是全天下最好的冶铁师。
“好吧,赵雍,你做这么多东西,你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公输娇见赵阳似乎早有准备,心里不免有些感叹。
“野心?是啊!”赵阳第一次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冲着公输娇腼腆地一笑:“历史对我还算不错,所以我打算改写历史!”
望着赵阳翩然而去的背影,公输娇懵了:“历史……这又是什么新鲜的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