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于赵国?”
“琴儿你为何会这样想?”赵阳顿时一愣,旋即又觉得韩琴所说的确实不无道理。
“夫君对琴儿的信任,琴儿感念万分。”韩琴说着,眼中晶莹闪烁,隐隐现出一副悲切之色道:“但是为韩王设身处地去想,他要立足于秦楚赵魏四国之中,每日都是如履薄冰,若是为了求生,只怕难保不会作出什么伤害夫君和赵国的事来。”
“安心地睡吧。宁可他负寡人,寡人也不会因此而令你伤心的。”赵阳轻轻抚着韩琴的后背,想帮她躺下来,只觉触及之处一阵滚烫,忙惊道:“你怎么这么热!”
“不,夫君!”韩琴却是挣扎着一把抓住了赵阳的手:“你要答应我,凡事以国是为重,只有强大的赵国在,才能不致落到韩国如今的境地。”
“琴儿!”赵阳重重地握着韩琴的手,正色道:“寡人知道这个时代的艰辛和残酷,寡人也会有自己的坚持,但是若有人胆敢侵犯寡人的家国和臣民,寡人定会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来人,打些冷水来!”赵阳安抚着韩琴,回首高呼一声,早有小婢捧着一盆山泉水走了过来,赵阳亲自将毛巾侵泡在冰凉的山泉水中,复又拧干了敷在韩琴的额头之上。
韩琴顿时舒服了许多,这才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赵阳安顿好韩琴,又急忙来到了偏殿,庞煖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大王,秦国正在安邑和曲沃集结重兵,据初步统计,至少在三十万人以上!”庞煖此次亲自赶回邯郸,可知此事的重要性!
庞煖忧虑道:“恐怕秦军会对我们有所不利。”
“何止是不利!”秦国战时的动员能力,列国无出其右,就算是后世也难有企及的。赵阳摇了摇头道:“只要有需要,秦军这三十万很快就会变成六十万,甚至更多!”
庞煖有些难以置信:“秦王难道是疯了么,如此孤注一掷,莫非是要吞灭韩国?”
赵阳摇了摇头,道:“若我所猜不差,秦国此举必是先取野王,再占长治,如此上党高地尽归秦人所有,而三晋危矣!”
“难道是端木家传来的消息?”庞煖心中一动,却见赵阳摇了摇头,端木蕙如今只怕一门心思都在齐国呢,对于上党高地的重要性,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决定秦赵的关键一役就是长平之战啊!
“秦国要入主中原,就不得不面对赵韩魏三国。”赵阳看着一脸茫然的庞煖,说道:“如今秦国尽占魏国河东之地,咱们在离石和蔺县收购到的粮食日益减少,这足以说明秦国早已在河东长期屯粮,如今只是把吃粮的军队掉过来罢了。”
“大王真神人也!”庞煖一阵惊诧,随即又是一番振奋:“秦军若从武遂东进,必经王屋山和中条山之间的峡谷,我们便和韩军在此拦截他们!”
赵阳心知庞煖所说的便是太行八陉的第一陉轵关陉。
“晚了,韩国人已经决定放他们过来了!”赵阳这才明白韩琴之前一直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愚蠢的韩康,他这是在玩火自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