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把她的软弱,怯懦流露出来,因为一旦流露出来,她就输了,她不能向他认输,于是她把自认为最美的笑容拿出来。
她笑看着南亦辰,似乎看见他怔了一瞬。
不消片刻,箭矢划破空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击她的心脏,即快又准。
锦心还未反应过来,剑已刺进她的心脏,剑尖撕裂血肉的声音,她听的很清楚,痛,巨烈的痛感袭来,她忍不住呻吟一声。
鲜血在胸口侵染开,如一朵鲜红的牡丹,慢慢扩大。
同时,齐太子错愕的推开她。
她被推的踉跄,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阵阵黑,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地。
“投降者生。”南亦辰高呼。
齐军闻言面面相觑,他们看着现况,不投降必死,于是有人放下兵器,双手高高举起,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很快几乎所有人投降。
齐太子见状,抬腿狠狠踢了离他近的人一脚,道:“没用的东西。”
他欣慰的看着,余下几个没有投降的士兵,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片刻功夫,未降者,齐刷刷被南亦辰的箭矢刺穿心脏。
齐太子恨恨的看向南亦辰。
“拿下。”南亦辰发号施令。
不一会儿,齐太子束手被擒。
没了齐太子的威胁,南亦辰焦急的冲向锦心,他横抱起昏倒的锦心,迅速上马。
邹府。
厢房内,锦心昏睡在床上,胸口覆着厚厚的纱布,床沿上坐着穿麻衣的南亦辰。
大夫正收拾药箱,待离去。
一旁的白惜诺,手臂上绑着厚厚的绷带,小腿处亦是如此。
她一瘸一拐的踱着步子,不时朝门外仰头看天。
她身后紧跟着个小士兵,讨好的为她扇风。
“白姑娘有什么事吗?”小士兵关心问候。
白惜诺道:“今日天气出奇的闷热,是不是要变天了。”
小士兵道:“是要变天了,今天晚上有大雨呢。”
眼看大夫要出去,白惜诺道:“大夫留步。”
大夫停住脚步,问:“姑娘有何时?”
白惜诺道:“锦心的伤势如何了?”
大夫苦笑道:“方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已无大碍,只需好好休息即可。”
白惜诺道:“如果休息不好呢?”
大夫纳闷道:“姑娘这是何意?老夫不明白。”
白惜诺道:“锦心她有顽疾,逢雨时,寒疾发作。”
南亦辰闻言抬头看向白惜诺。
大夫郑重道:“寒疾,痹症,严重吗?”
白惜诺道:“很严重,夜不能寐。”
大夫蹙眉道:“这可不好办,她如今的伤势需要好好休息。”
南亦辰道:“她怎会有寒疾?”
白惜诺瞟向南亦辰,冷言道:“她怎会有寒疾,还不是托将军的福,将军莫不是忘了吧。”
南亦辰忽然明白过来,脸上霎时青白交错,眼中满是自责。
须臾,他抬头看向大夫,问道:“大夫可有法子治好寒疾?”
大夫道:“痹症不好治,轻微者只要平日注意保暖,还能痊愈。重者无法治愈,平日里注意些,会有所好转。”
南亦辰道:“发作时可有办法缓解?”
大夫道:“可以针灸。”
南亦辰道:“劳烦大夫今夜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