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脑袋,发现了更多奇怪的地方。为了省电,平日里楼道里面是不会开灯的。抠门的宿管只是将楼道走廊里面的灯开着,至于楼梯间的灯,除非他查房,是不可能开着的。可是现在不可能开着的灯,偏偏就开着。而且没有了原本昏黄的灯光,只剩下雪白的亮光。
啥时候换灯了?我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吸顶灯,只是看了一会,就觉得自己眼睛已经被那雪亮的白光给刺激的再也睁不开了。
我低下头,闭上了眼睛。这时候我的眼睛里面竟然看到有个批头散发的人在朝我冲了过来,而且他挥舞着手脚,就像疯了一样。
我连忙睁开眼,可是环顾一下四周,却发现只有我一个人。我虽然是个学渣,可是偶尔也会去听次课好混点学分。我记起来有一次上光学课的时候,那个秃了半个脑袋的老教授说起过。人如果长时间看着一个很亮的物体,当闭上眼睛的时候,就会在眼皮上看到那个发亮物体身上画着的图案。
或许是某个混蛋,在吸顶灯的外壳上做了手脚吧。在大学里什么样的闲人都有,或许有个混蛋闲着蛋疼,想出来这么一个歪主意。这是宿管的事,我也懒得管。我现在只是关心原本应该存在的那个楼梯口,怎么就会消失了呢。
我走到那片雪白的墙壁面前,用手推了推,可是墙壁就是墙壁,怎么可能推得动呢?
怪事,真是怪事。我现在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往下走。或许下面才是楼道口,因为说不定我出现幻觉了。有可能我以为自己走过了拐角,实际上我压根是原地踏步呢。
一切都是幻觉,走过去就好了。我安慰着自己,然后继续朝下走。在走过那个楼梯拐角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心眼,一脚将楼梯栏杆踹弯了一根。这样就算我脑子不清醒,一直在原地打转。只要我看到这根被踹弯的栏杆,自然就会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走过拐角以后,出现的仍然是雪白的墙壁,而不是原本早就该出现的楼梯口。这时候我心中已经觉得有些惊恐了,于是立刻朝着下一层楼梯跑去。当跑过下一个拐角的时候,我特意停下来看了一眼,那个拐角的栏杆竟然完好无损。
我不是在原地踏步,可是原本该存在的楼道口却消失了。我顾不得多想,紧接着就继续往下跑。因为我知道这栋楼总共才十层,我住在八层上,现在走过两层了。只要再跑过六层,肯定就能出去了。
本来我很虚弱,都是跑两步就喘一口粗气。这会在这种惊恐之中,我一口气就跑小去了六层,可是还是没有看到楼道口。
坏了,难道我要被困在楼梯上,永远也出不去了吗?
我现在很为难,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往下跑,还会返回去回到自己的八楼。如果一切正常,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最底的楼层了。可是本该出现的楼道口,竟然一个也没出现。如果现在往回跑,按照常理来说,应该能回到自己的八楼,因为下楼的时候,自己就是从那个楼道口出来的。
不过那是按照常理来说,可是现在偏偏就没有常理。我犹豫了片刻,没敢继续往下跑。因为我怕在继续跑下去,不一定会跑到什么地方去。都说地狱有十八层,就算跑不到最下面的十八层,只是一层两次的也足以吓死我了。
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再去找小恭了,只想快点回到自己的楼层。然后冲进宿舍,拉开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不到天亮,绝不再出来。
我转过身子,就想往上跑。可是才转过来,就发现下来的时候空空荡荡的楼道这会竟然坐了一个人。
怪了,这个人从哪跑出来的?
我想从他身边跑过去,可是看到他的样子,有有些不敢动弹。因为我可是住在男生宿舍,但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竟然留着一头长发。
留着长发也就罢了,可是他的这头长发竟然把他整个人都给包了起来。他是坐在楼梯的台阶上,这会头发后面垂到楼梯上,前面垂到了他的膝盖上。我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他是男是女,因为他的整个脸也被头发遮住了。
脸看不到,衣服也看不到,可是他脚上穿的鞋却出卖了他。这人脚下穿的是一双男生常穿的人字拖,可是竟然留这么长的头发,难不成是个变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