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蚂蚱头看了张芸生一眼,想开口却又叹了口气。一看到这个情景,张芸生知道他肯定是有事相求。看到他家徒四壁却又强颜欢笑的样子,张芸生也有些替这个童年的伙伴感到悲哀。他跟于倩丽使了一个颜色,于倩丽就从小敏那里拿出了一个钱夹递给了他。
“我只是来这旅游,也没带太多现金。这点钱就当是我给侄女买点零食吃好了,你可别拿我当外人。”
“你这是干嘛,我能要你的钱吗?”
蚂蚱头把张芸生的钱推了回去,他的眼睛这会很红,貌似是很生气的样子。不过张芸生对童年的他很了解,即使现在年纪已经变了,但是性格却不会变化太多。果然没过多么一会,蚂蚱头果然就嚎嚎大哭起来。
“芸生,虽然兄弟这会日子过得紧巴,可是还没到跟兄弟讨饭的地步。我这一次之所以非得要把你叫到家里来,确实是想找你帮个忙,不过我不是想要钱。”
听到蚂蚱头的话,张芸生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以渡过的难关,否则不至于会为难成这个样子。他拍了拍蚂蚱头的肩膀,然后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出来好了。咱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还是好朋友。”
“嗯,那我就说了。我其实不为别的事,还是为了我家那个闺女。你也知道我现在过得挺惨,其实不是我不努力挣钱,实在是我家的花销太大了。我那个闺女能够活到现在,全是靠钱养着。一旦断了钱,她的命也就没了。”
张芸生这会感到有些不解,因为既然是缺钱,为什么又要拒绝刚才那个钱夹呢。难道是因为嫌少,所以才故意没有接?
看到屋里三人疑问的眼神,蚂蚱头知道他们想歪了,就连忙解释道:“我这真不是要钱,其实也不是钱的事。虽然我的钱都是给孩子花在治病上了,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么?”张芸生有些疑惑,“孩子有病,可耽误不得。要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否则拖久了可就麻烦了。”
“哎呀,你怎么还听不明白呢。我都说了,不是病,是中了邪。你也知道我家就是玄武镇的,虽然没有那个福分跟着山上的仙人修行,可是总归也能跟着听闻一些故事。我家妮子就是中了邪,而且我也找镇上的算命瞎子看过了。他年轻的时候,可是正儿八经的在玄武观做过一阵子道士呢。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这是全镇乃至整个市都很有名气呢。”
“既然你找了他,他为什么不帮你呢?”
“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把妮子往医院送。毕竟老一辈人对山上的道长深信不疑,咱们却信得稀松平常,没老辈人那么当回事。可是在医院里面怎么也查不出来是什么毛病,只好送到瞎子那里。他在我刚刚把妮子抱进去的时候,就腾地一下子从凳子上坐起来。然后跟我大喊大叫的,非让我出去。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给轰了出来。后来等我出了他的院子,他才让让大徒弟出来把我交上去的钱都退给了我。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里面有事。我赖在那里不走,后来给他跪下来,他才让徒弟告诉我。说是妮子中了邪,可是这邪魅实在是太厉害了。他连看都不敢看,不然会遭天谴。他说让我去找玄武观的重阳子,说是只有他才能救我家妮子。”
“故弄玄虚,我看八成是为了骗钱。”于倩丽很是不屑的说道,“这不就是最常见的街头混混的招数嘛。先是吓唬你,然后再给你一点希望。你这会家里既然看着挺穷,是不是把钱都花在他那儿了。”
“哎吆,妹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那个瞎子是好人,非但没收我的钱,还让徒弟送了我两千块呢。我家的钱不是花在他那,是全都给花在医院了。毕竟招不到人驱邪,要想让妮子活下来,就只能去医院养着了。医院那地方,你们还能不知道。花起钱来,就跟淌水似的。虽然没治好,可是家里的钱却全都填进去了啊。”
“你既然认定是中邪,为什么不去山上找玄武观的人呢?”
“兄弟,你说得倒是容易,真的做起来就难了。玄武观的道长,都是些整日里忙着修道的神仙,怎么会搭理咱们这种人呢。平时下山采买的都是些小道童,话都说不利索,怎么可能有那降妖除魔的本事。我想去山上找道长帮忙,可是根本就找不到门路。后来花了大钱见到了一位,却是做了无用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