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他才回过神,又再次向前,看着那道躯体,伫立了半天才敢靠前,在看见那人的双肩被飞爪所伤,渗出道道血迹,他似乎送了一口气,终是喊出一句
“师傅。”
随后立马向前,摸了摸脖颈,又用河水清洗一番,将那些烧焦的衣物收拾掉。
看着那姜悔通体发黑,身上有又一股烧焦味,还有一股其他味道,阿一是满脸的疑惑,随后撤去自己的披风铺盖住那姜悔。
随后起身,就是要御空去下游,仿佛是要去找那姜晴瑶商量对策,可他刚迈开步子,忽然又停了下去。
一道细微的声响传来,阿一立马向前去聆听。
“带我,去东海。”
那道微眯的眼神似乎在抖动了一下,又忽然消失不见,阿一也是不知道方才是幻觉,还是那姜悔直言。
他缓缓站立之身体,有看了眼下游,而后再无分说,取掉那两道飞爪,点了几道穴道,抱起姜悔就是一跃而起。
直到他,冲破云层,再次观望那心谷城,原来早就是一片火海,什么都没有了。
几滴泪水悄然落下,一个念头也是由然而生,随后加速往东而去。
林中营地内,大家都是一阵忙碌,李天将杨昭心安置好,也是走出帐外,看见那姜晴瑶正端坐在一巨石上,思绪着什么。
李天缓步向前,想说些什么,确有停下了脚步,姜晴瑶也是感受到了什么,缓慢起身,见身后是那李天,也是一个跳跃,来到他面前到道“你那师傅怎么样了。”
见姜晴瑶问话,李天挠挠头道“师傅他面部幽青,全身冰冷,那头发间都有层冰渣,稍许我可能就要带师傅返回不仙山了。”
姜晴瑶听闻那李天之意,原来是要道别之意,有听到那杨昭心症状不免思绪有期,便说到“那有缘江湖再见!”
听闻姜晴瑶直言,李天也是微愣,微微一笑,转身之后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再次转身,看了看周边的摄心宫众人以及姜晴瑶,嘴里挤出几个字道“姜姑娘,这摄心宫以后……。”
李天终究是没有讲出来,他感觉太冒失了,姜晴瑶似乎看懂了李天何意,缓慢移步而来,而后长呼一口气,看着旁边的营帐,脸部坚毅,嘴中吐出来几个字“以后再无摄心宫,只有心谷派,我会带领大家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林中营地寂静,姜晴瑶呆坐在一旁,忽然一道声响打破夜空,而后再无杂音。
她明白是那李天带着杨昭心离开了。
而自己将在这心谷秘境继续生活!
悠远的深空一道影子往南闪过,慧法独臂伫立,双目明亮无暇,他的环中拉着那方静。
先前是那方静护送慧法,现今方静蓝冰之毒爆发,已换做是他守护。
而那往北之地,半空中已是雪花纷飞,看着屹立不倒,而又破碎不堪的北冥神殿已是在眼前,颜白虎敬畏之心再次燃起,不知那老人现在安好。
直到他再次跨进那神殿,老人已是站在开门久久在等着他,两人相望,终是几行老泪横流。
“白虎,你需去一趟南方之地,找回青龙。”那老人道
愕然间,颜白虎仿佛知晓了一切,不由分说已是再次仰望天空,而后腾空而起,消消失在天际。
东方天空已露鱼肚白光,阿一环抱姜悔在身法无影迷踪的加持下,影随身动已是现身在东海之滨,他看着师傅姜悔一眼后,便是缓慢落地,随后消失在还未晨起的小渔村里。
西飞的半空,李天看着环中的杨昭心,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不知所以然,看着杨昭心愈发难受,病毒已是将整个身子包裹,他在也于心不忍。
终究是急速下滑,落座在一片林中,将杨昭心艰难盘坐好之后,他已是顾不了许多,立马打坐,开始将自己的北冥玄功真气输送给杨昭心。
那一刻,这几年的所有画面一幕幕接闪而过,北冥,雪地,山洞,神剑,竹林……。
他已做好了一切,包括所有的一切毁于一旦!
因为他感觉值得,自己必须救治杨昭心……。
晨起的东方小渔村里,大伙都是忙碌了起来,外出的船队,热闹的码头,阵阵鹈鹕的鸣叫声,夹杂着阵阵的叫卖声,好一个人间烟火小渔村。
一人斜戴着个破损的斗笠,半拉着个酒壶,身上背着个破布,腿脚还不利索,一颠一颠的走在淌水的路上,几个路过的人更是叫骂不止。
“死瘸子,一大早就碰见,真晦气。”
另一人接言道“就是,就是这人天天在此处晃荡。”
被骂的瘸子并无理会他们,只是微微斜头,看着远处晨起的晨光,伸了个懒腰。
那破损的斗笠下,微微斜头的瞬间,一副清秀面庞微闪,而后又藏了起来。
那背上的破布缠绕的一段,似有一删间露出,此人如此熟悉,让人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