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爵听到司琰这边的汇报,锦姨出事了。
柯爵气得火冒三丈:“不是让你多派人保护吗?为什么会出事?为什么还会出事?”
柯爵吼得额上的青筋暴跳,拳头攥得死紧。
司琰无奈地汇报:“老大,我们没有想到,对手那么狠,一上来就直接夺玉石。三十多个人,直接把车砸了,拿刀就砍,乔汀不能打不能扛,中了三刀,锦姨直接替他挡刀,然后将玉石塞他怀里,让他快跑。我们的人,十几个人死了六个,重伤了十个,就是为了掩护乔汀跑掉。后来是石美慧正好去接乔汀,拉着乔汀一起跑,才逃过一劫的。”
柯爵的心,沉闷闷的。这件事情,他要怎么向夏千寻交代?锦姨于她,是那样的重要!
死死地拧着两条眉毛,柯爵站到窗边,眸光冰冷得没有一丝血色。他语气冰冷地问司琰:“是七爷的人?”
司琰低叹一声:“不能确定就是七爷的人。只能猜测,大概是。”
“司琰,你他妈越来越无能了。”柯爵咆哮起来。
司琰沉默,他知道老大心情不好。要不然,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老大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低叹了一声,他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尽快查清楚。”
柯爵愤然地挂断了电话。他在遇见大楼的顶楼空旷的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夏千寻?
蒋乙黛此刻正与秦天楠陈雪几人陪着夏千寻。
夏千寻抱着锦姨的尸体怎么都不肯放手,她的声音都哭得沙哑了,她的眼睛红肿得跟灯笼似的。她死死地抱着锦姨,肠子都要悔青了。她一声一声地自责着。
“我为什么要让您去赌石?”
“锦姨,我为什么那么自私?是我害死了你,锦姨,我不要珠宝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锦姨,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修阳,我们回夏宅,我们简简单单地过我们的日子,不与任何人的利益发生一丁点的冲突,我们回去。”
“锦姨,对不起,我明明可以不用您这个办法的。我可以赢的,我可以的。”
“锦姨,对不起,为什么?呜呜,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怎么那么傻,我不是跟您说过吗?生命才是最重要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恨死我自己了,锦姨,你带我走好不好?我陪着您一起走,不管去到哪里,我都陪着您啊。我明明感觉到了不妥和不安,我为什么没有提前防范?锦姨,是我害死了您!您起来啊,起来骂我啊,您起来打我吧。”
夏千寻拿起锦姨的手,就要打自己。
蒋乙黛实在是看得不忍心,她扶住夏千寻的肩膀,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一边劝道:“千寻,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玉石保住了,锦姨是幸福的。你这样,会让她走得不安心的。”
“啊啊啊——”夏千寻听到这句话,又啊啊地叫喊了起来,她的喉咙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嘶哑得让
人听了都难受。她的嘴唇干裂得起了一层白色的皮,鼻翼两侧还因为思虑过度而起了几颗痘痘。
夏千寻哭得已经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脸色惨白如纸,好像风一吹,就能将她吹走。
蒋乙黛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有点生气地拨通了柯爵的电话:“你在哪里?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时候陪在千寻身边还要重要吗?”
夏千寻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红通通的,直直地盯着锦姨紧闭的眼。
好想下一刻,锦姨就睁开眼来,笑着对她说,千寻啊,今天的新款,效果很好呢。
锦姨,你醒过来啊!醒过来,我们回修阳去,我们不要打扰任何人的人生。这样,您就不会有事了。
夏千寻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不畅快,然后便觉头部一黑,一头栽在锦姨的尸体上。
“夏千寻!”蒋乙黛急得喊了一声。
*
夏千寻醒过来的时候,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柯爵握着她的手,一双眼睛泛红。
夏千寻睁开眼来,与柯爵四目相对,二人相顾无言。
柯爵喉头滑动,有好多话想说,可是这一刻的言语,是多么的苍白。锦姨没了,再说什么呢?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对不起三个字,他都张不开嘴。
夏千寻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柯爵便下意识地立即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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