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鹿县高达百丈的高空之中,那层层叠叠、乌云密布的天际线上,虬结的乌云宛如扎根在一起的黑色巨龙,彼此之间激烈地撕咬着。雨尊独自一人站在这高天之上,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毅。
他周围的空间不断被撕裂,出现了一条条深邃的裂缝,这些裂缝中弥漫着破碎的光芒,犹如星辰坠落时留下的余烬一般。这里似乎曾经爆发过一场极其恐怖的力量风暴,掀起的狂乱风刃将最中心处的云层彻底撕碎,形成了无数的碎片。
下方的空间也遭受了强大力量的肆虐,形成了一个巨大而虚幻的深坑。这个深坑中竟然蒸发出了气体,烟尘滚滚,仿佛末日来临的景象。
而这股力量所带来的余波还弥漫在空气之中,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整个空间都因为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而颤抖不止。
“还是让他们给跑了……”雨尊皱着眉自言自语道。
“景教的余孽……”
在这个死寂的夜晚里,血战并不仅仅局限于阳阁和田家府邸之间。在这百丈高空之上,一场惊心动魄的强强碰撞已然完结。
景教的两位天王,以及大乾荒天司声名远扬的强者,竟然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小县城上空,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然而,胜负已见分晓。此时此刻,还在天空中悠然自得的雨尊,显然成为了这场激战的最终胜者。
雨尊的长发如狂魔乱舞般在风中肆意飞舞,他单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琢磨着:“如此说来,那村子里出现的鬼差,必定是景教弄出来的。而且,这个人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以至于他们不惜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也要与我一决高下。”
紧接着,雨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只可惜,只要有我在这世上一天,你们就别妄想从我手中抢走任何东西,哈哈哈哈!”
他的心情异常愉悦,尽管未能将对手彻底击败,但在理清头绪之后,他已然明白自己成功地给对方的计划制造了巨大障碍。
“景教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要在这蛰龙府里要搞些什么鬼,啧啧,有趣!有趣!”
他大笑着,身形逐渐变得虚幻,最终消失在了虚空之内,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
苦乌山深处,一处阴暗的房间之中。两道身影仓促的出现,他们一黑一白,全身被衣服包裹,只剩下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暴露在空气之中。
两人身上的衣袍此时都已经残破不堪,虽然看不出他们的面貌,但从那衣袖间留下的血迹可以看出,他们二人都受了重伤。
黑袍男子,一口蓝色的鲜血喷洒在地上,他惨然笑道:“我刚修活一半的身体,被那老家伙给彻底打碎了……”
说着,他捡起地上从自己口中吐出来的内脏,语气有些萎靡。
白袍人也没好到哪去,他的右手已经荡然无存,透过那白色的衣袍,可以看到他底下的身躯早就四分五裂,只不过被无数蓝黑色的丝线给牵连着。
“不是说……他与我们一样才达到三死之境吗?可为何……他实力如此之强……我俩二人连手,竟然还不是对手……”
黑袍人有些无奈地道:“雨尊在数十年前,就已经第三次渡过冥河,此等实力说不定已经达到了教主的一样的程度……”
“不可能……如果他真突破到了四死,我们俩还逃得回来吗,光凭他降临世界的冥河,就可以把我们俩给碾碎……”
“确实……”黑衣男子苦笑道。
他活动了下身躯,可身体的痛楚,还是让他不停地龇牙咧嘴。
两人所待的这间屋子呈现出血红色,一个巨大的羊头被摆在屋子的正中间,羊头上散发着阵阵腐臭味。
羊头下方是一个被荆棘枝条围成的巨大碗状物体,如果有人第一时间看到,反应一定是觉得这东西很像是一个巨大的鸟巢。
鸟巢内除了羊头之外,还有许多紫色,白色,黄色的纸片,上面沾染着不明的液体,杂乱地铺在鸟巢内侧。
这些五颜六色的纸张上,除了被不明液体浸湿外,上面还粘着许多米饭和水果的碎屑。
与那杂乱的鸟巢不同的是,鸟巢周围则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排又一排白色的蜡烛,每隔几盏蜡烛,就放着一个古铜色的香炉,上面插着三根紫色的大香,正向外散发着阵阵白烟,白烟中夹杂着浓郁的草香气。
“那……那现在怎么办?”
“该死!如果夺不回火鬼的话,所有一切都无法达成闭环,真是可恨啊!”
白袍人心情有些烦躁,一拳捶在了地上。
黑袍人听后也是沉默,随后他握住低垂的木门横梁,小屋内光线昏暗,那些摇曳不定的烛光照射在祭坛上,映衬出他的黑衣身影 使他看起来更加神秘。
彩色的布幔从屋顶下落,沉默的悬挂着像在祈祷或者祈求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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