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心中充斥着无尽的疑惑和愤怒。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在这里遭遇这位素昧平生的敌手,更难以理解对方究竟因何要将自己视为仇敌。
就在方才那一刹那间,那种濒临绝境般的生死危机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浑身战栗不止。恍惚之间,他宛若重回半月之前,变回了那微不足道、任人宰割的蝼蚁。
一股无法挣脱宿命掌控的无力感再度席卷全身,但他深知,值此千钧一发之际,唯有背水一战,倾尽全力方能觅得一线生机。暂且不论对方那汹涌澎湃的杀意如何凌厉,
单就其夺走自己心爱的骨剑一事,便已成功点燃了这些天来他在腥风血雨中淬炼出的血性。
然而,马哲直至此刻依然将眼前这位年轻男子视作不幸遭受意外感染的无辜之人,浑然不觉此人正是近几日导致木鹿县城一连串离奇命案的元凶巨恶。他本无心与其为敌,怎奈对方已然与那蜈蚣怪物合二为一。
并且刚才眼前那些宛如神话般的幻象,这让他大吃一惊。他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因为对方有什么特殊的手段不成?”可他毕竟已经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考验,在压制住全身气血的骚乱之后,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马哲眼中寒光闪烁,毫不犹豫地率先发起了攻击。只见他挥动手中的骨剑,带着强烈的劲风,如同一颗流星般劈向秦奋。这一剑威力惊人,仿佛要将整个厢房都劈成两半。
此时马哲已经知道,自己的冥河不知为何,似乎对对方已经失去了作用。但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更加坚定了内心的信念。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只有凭借自己长久以来磨练出的精湛武艺,才能够战胜对手,取得最终的胜利。
秦奋感受到前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剑锋,他体内蓝黑色的冥质瞬间沸腾起来。他的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松地躲过了马哲的攻击。同时他拿起桌上摆放着一柄小刀,刀尖闪烁着寒光,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
他惊悚地望着对方的剑法,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在他过去的漫长岁月里,他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斗,更别提与人搏斗了。即使是在这半个月内,他也仅仅依靠着黑衣人赐予的力量,去欺压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和普通的武者而已。
然而,此刻面对着马哲那已经融入骨髓、随心所欲的战斗技巧,他才刚一交手就明显处于劣势。他只能完全依赖黑衣人给予的力量,艰难地挪移闪烁,试图躲避对方的攻击。
马哲敏锐地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的冥质波动,心中稍稍松了口气。庆幸的是,这个人并不像谷鸣村里遇到的那个鬼差那样,拥有那种令人无法抗衡的独特鬼差力量。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实力与自己手持冥器时相当。甚至,凭借着自己精湛的武艺,马哲有信心能够稳稳占据上风,将对方彻底压制住。
马哲紧握手中的骨剑,迅速展开攻势。尽管他平日里惯用的武器是刀,但使用起剑来却同样得心应手,丝毫不觉得吃力。他灵活地挥舞着骨剑,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对手难以招架。
反而他的剑法轻盈而灵动,如同流水般连绵不绝。少了一分使刀的勇猛,多了一丝灵气。
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犹如狂风骤雨般向秦奋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彻底吞噬。秦奋虽然身形敏捷、速度极快,但面对马哲如此疯狂且凌厉的攻势,也逐渐感觉到有些难以招架。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粗重起来。
两人的战斗愈发激烈,仿佛要将整座红楼都夷为平地一般。此时此刻,除了这两个正在激战的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存在于这个空间之中。剑气四溢横飞,鬼气阴森逼人,每一道剑光闪烁而过,都可能成为决定生死的关键一刻。
厢房中的摆设在剑气的肆虐下纷纷被毁,碎片四处飞溅。原本华丽精美的装饰在剑气的摧残下变得残破不堪,挂毯被撕裂成条条碎布,桌椅被劈成两半散落在地,一片狼藉不堪。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和尘土飞扬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混乱与混沌之中。
两人一路从房间内厮杀到了过道之上,四周厢房里的客人们惊慌失措地纷纷逃离现场。他们惊恐万状地注视着眼前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生怕自己会受到波及。一个个吓得抱头鼠窜,争先恐后地朝着楼下狂奔而去。
马哲的攻势愈发凌厉,每一剑挥出,都犹如开山劈石般威猛。不仅如此,他手中的长剑犹如灵蛇舞动,矫健而灵活。
骨剑上迸射出蓝黑色的剑气,与对手同样蓝黑色的冥质激烈碰撞。在昏黄的灯光下,两道身影飞速穿梭,冥质交织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奋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他的衣衫被鲜血染得通红,昔日无往不利的快感早已烟消云散。此刻,面对手持自己骨剑的敌人,他心中只有恐惧,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相比之下,马哲显得更为从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伤痛。他宛如死神降临,持续挥动着手中的利剑,与对手展开殊死搏斗。他们的目光中充斥着坚毅和决然,仿佛这场战斗已成为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
突然,秦奋捡起地上的一条桌腿,发力挥出一击劈向马哲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