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劝你放弃任务,我们俩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起渡过余生。”曼露说着说着就脸红了,“哎呀,真是太不害臊了,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这是动了春心,要老牛吃嫩草吗?嘻嘻……”
“司北,我好累,我好怕。”曼露抚摸着司北的脸颊,“你开口,我今晚留下来好吗……”
“幸亏没有被你听到,羞死了,这可一点儿不像我。”曼露甜甜地笑着,忽然俯下身子,在司北的唇上深深一吻。
不同于赌约那次,这次曼露的吻深情、投入、痴怨,像是要把自己化开,顺着这个吻淌进司北的心里。
良久,曼露直起身,理了理额前的发丝,月光下,她的脸庞如最美的釉彩,剔透的釉层之下浮动着令人心驰神往的嫣红,美不胜收。
“你……一定要回来。”曼露帮司北盖上一条薄毯,轻轻带上了房门。
毯子外面,司北露出的双手,指骨泛白。
这是西冷城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早晨,工厂的管事们照例前往流民区招人,睡眼惺忪的居民们把昨夜的污水泼在门外,女人们忙碌着为丈夫准备一顿还算可口的早餐,并祈祷着晚上能在家门口迎接丈夫下班。
司北照例在门口的餐厅包了四个肉包子,包子不大,一元两个,这不是给他自己准备的,是给管事带的,日日如此。
犹豫了一下,司北又拿出三块钱,再要了四个包子一碗热粥,在早餐店的角落慢慢吃着。
小孩拳头大小的肉包子,司北几乎是一口一个,但他吃得很慢,细细地咀嚼着,紧紧地抿着嘴角,像是怕漏出一滴油。
一个包子,一口粥。司北吃得再慢也不过用了十几分钟,拎着包在油纸里的肉包,司北熟门熟路地进入德卡重工的工厂。
白天里的司北,面上没有半点异常,仍旧是勤勤恳恳做着自己的工作。
只是在心里,司北一遍遍地重温着自己的计划,核对着每一个要点。
计划并不复杂,司北一向认为,要做最周密的准备,做最简单的计划,计划越复杂、环节越多,越容易出错,越容易出现意外。
当夜幕降临,司北慢慢悠悠地推着自己的小货车返回工具间,而后如壁虎一般攀上工具间的天花板,缩在角落的阴影里。
这也是魂力应用的一种方式,将魂力在四肢凝成薄膜,依靠吸力像吸盘一样把人挂在天花板上。
这个技巧的关键是度和稳,以人类的体重来说,维持这样的状态需要的魂力消耗是很少的,以司北目前一千零三十刻的魂力,大约42秒可以恢复1刻魂力,坚持一整晚都没问题。
也不需要那么久。
过了半小时,保管最后过来查库,核对无误以后,保管就锁门下班了。
司北无声地落地,寻了一个空着的架子躺了上去。
工具间是他早就选好的地方,这里面没什么贵重的东西,下班以后就没人会过来,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监控。
司北放松身体,尽量恢复着体力,现在只能等他预定时刻的到来了。
凌晨两点,人一天中最困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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