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七阶了吗!你二叔、三叔他们也没把你怎么样,都是一家人,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钱破浪反问一句,伸出大拇指指指自己的鼻尖,语气冷了下来,“把二叔、三叔交出来。这两支以后从钱家除名。”
“你不要太过分!”钱子谦怒喝道。
“过分?究竟是谁过分?”钱破浪倚进沙发里,“我那个废柴堂哥带人跟在我身后,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摘桃子?也不怕撑着自己?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那用药剂生堆出来的六阶,让他去晋阶,我都怕他会失控!”
钱子谦面色大变:“你把恪谨怎么了!”
钱破浪从沙发里坐起来,把只抽了几口的雪茄直接在名贵的茶几上摁灭:“我有时会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就因为我妈原来不过是你买回来的流民?还是因为你怕老婆?”
“你……”钱子谦气得脸色通红。
钱破浪却完全无视,自顾说了下去:“也不是,你们都挺疼多多的,大概是因为他是女孩,不会对那几个不成器的家伙产生威胁吧?你说是不是,父亲?”
“滚!你给我滚出去!”钱子谦气得直哆嗦,指着办公室的门口吼道。
钱破浪站了起来,却没有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钱子谦,冷冷说道:“我的家主大人,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钱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七阶,是我话事!你不用担心自己的位子,我对什么狗屁家主没兴趣,交出钱子逊、钱子忠,不然今天我就踏平钱家!”
“咳咳,浪哥儿七阶了啊,真是出息了。”一个老迈的声音响起,一个小老太太不慌不忙地踱进办公室。
老太太真是极老了,身形佝偻,脸上堆满了褶子,穿着粗布的衣裙,拄着一根快有她两个高的藤木拐杖,任谁也无法想象,这个老得快要入土的老太太会是钱家真正的掌舵者,钱破浪的奶奶白素。
“……奶奶……”钱破浪犹豫了刹那,还是躬身行礼,“您不是静养去了吗?”
钱子谦也赶紧起身给母亲行礼,并走过来想要搀扶白素。
白素没理钱子谦,自己拄着拐杖走到钱破浪面前,端量了片刻,笑了:“七阶啦,浪哥儿就是不一样啦,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奶奶吧?”
钱破浪低下了头:“不敢。”
他刚才那句话严格来说,确实是不准确的,因为钱家并不只有他一个七阶,面前的老太太,他的奶奶白素,早在他记事起就是七阶了!
只是白素已经十几年不过问钱家的具体事务了,也只有那些钱家的老人还能偶尔见到她,年轻一辈确实对这个奶奶印象不深,像钱多多这个年纪的,从生下来也只见过奶奶两次而已。
白素笑得愈发深了,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说道:“我知道你这些年觉得受了委屈,可一家人不就这样吗?有亲密也有分歧,各个小家也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也是我这当老的没做好,这碗水没能端平。”
钱破浪抬起了头,仍旧是那句话:“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