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搀起了老锤子,帮老锤子擦擦膝盖上沾着的泥浆:“您瞧,我也不会把您怎么样是吧?您接着说,那个漂亮的女娃为什么要告诉您这些,她又去哪了呢?”
老锤子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几圈,有些狡黠地说道:“年纪大了,说两句就容易口渴……”
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瞥向不远处酒摊上的木桶。
司北拿出几张纸钞在老锤子面前晃了晃,又揣回兜里:“这足够你把那几桶劣质麦啤全买下来了,说吧。”
老锤子嘴里似乎已经尝到了麦啤甘甜的滋味,使劲咽了几口唾沫,说道:“我这阵子都在酒摊上吹牛混酒喝,是那个女娃给我讲了你在西冷城的故事,嘱咐我每天在酒摊上讲一次,那个女娃请了我一桶酒,咱也是讲信用的人哩。”
“继续。她去哪了?她还在营地吗?”司北的口气不知不觉迫切起来。
“她走啦!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哦,对了。”老锤子在身上摸索一阵,摸出了一枚铁片递给司北,“她让我把这个给你,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铁片只是最普通的铁片,没有任何特异的地方,只是铁片的正中被钻了一个菱形的小孔,司北摩挲着铁片,粗砺的表面刮得他手指微疼。
“她让我转告你,”老锤子觑着司北的神色,小心地说道:“忘了她吧,你们不可能的。”
司北把那几张纸钞拍到老锤子手上,仿佛根本没听到老锤子的回答,又取出一叠纸钞,在老锤子的面前一张一张地拈着。
老锤子想伸手去拿,瞧了一眼司北的神色,又讪讪地缩回手,只是看着那厚厚的一摞绿色钞票,不住地吞口水。
“她去哪了。”司北平静地重复着。
老锤子再也受不了钞票的诱惑,一把抓向司北手中的纸钞,嘴里嚷嚷道:“那个女娃子进森林里去哩!已经好几个月了,再没见她出来!”
司北放任老锤子把纸钞抓走,盯着老锤子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她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寒凌森林待上几个月?你最好没骗我。要是骗我了,记得祈祷我最好别出来,我要出来,北地再大,我也会找到你!”
“没骗你,没骗你。”老锤子一门心思都在手中的钞票上,低着头点了一遍又一遍。
寒凌森林吗?
司北的目光望向远方,苍翠的针叶林向着铁灰色的天际蔓延,古老的静寂中,暗藏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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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边,一只松纹鹿警惕地低头饮水,两只耳朵机警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它听到了松枝被踩折的断裂声,立刻抬头,张望了一眼四周,从相反的方向窜向了森林深处。
曼露拢了拢额前的头发,走到溪水旁边,一头长发扎在脑后,穿着迷彩的作战服,脸颊上涂着几道青绿色的油彩,森林的恶劣条件和跋涉的疲累也难掩她眉间的秀色。
曼露半蹲下来,一条腿撇开撑住身体,测过水质之后,才捧起溪水喝了几口。
她不后悔。
林琛在清理了她身边的人之后,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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