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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北犹豫了一瞬,还是轻轻推开了林琛递过来的酒杯:“等我回来再喝吧。”
“要是酒是温的就更好了。”司北小声嘀咕了一句,洒然下楼。
楼上司仪高声唱喏:“闭馆,开席,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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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福酒楼外的街巷。
数百名极道成员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司北下楼以后,这些极道成员再有不忿,也只得乖乖退开,让出了酒楼门口的一块空地。
酒楼的门扉在身后闭合,司北活动了一下筋骨,脱下外套,左右看看,没有合适的挂衣服的地方,抬手一扔,把外套挂在了灯笼的挑杆上。
半边红灯,半边黑灯。
司北抬头看向酒楼的二楼,老旧的玻璃窗户后面,层层的人影立在窗前,轻松地审视着楼下街巷中即将展开的搏杀,仿佛这真的只是寿宴上设计好的一个节目。
司北低下头深呼吸一次,看向对面,那个叫荼山的对手,今晚,他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走回身后的大门。
荼山是一个侏儒,并不猥琐,脸上满是深深的皱纹,一脸苦相,搓着手,有些惶恐地站在司北对面。
司北可不会被荼山骗到,彭康给他介绍过今年已经出线的月冠军,荼山就是其中一位,而且是司北印象非常深的一位。
荼山今年已经打了十八场,十八场全部以击杀对手的方式胜出,手段极其残忍。
生活可能曾经给他施加过苦难,如今他却想把这些苦难施加于无辜者的身上。
绿毛龟踮着脚走到两人中间,看看荼山又看看司北,细着嗓子说道:“得嘞,这擂台就那么回事,你俩都知道规矩,拼去吧,抓紧点时间啊,二爷今天请了名角儿,咱还等着上去看戏呢!”
绿毛龟退后一步,从两人中间退开,这一步就是两人动手的信号!
司北先动了!
快逾奔马,每一步都像要踏碎脚下的地面,眨眼之间,司北蓄势的一拳就轰向荼山的面门!
荼山是个侏儒,身高上的差异,使得司北轰出这一拳时不是惯用的角度,比平时出拳慢了分毫,就是这分毫之差间,荼山完成了他的异能!
一连串透明的泡泡从荼山的嘴中吐出,悬浮在两人战斗的场地上,泡泡从荼山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还只有玻璃珠大小,飘飞过程中不断涨大,等到稳定悬浮在空中的时候,已经涨大到健身球大小了。
健身球大小的泡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的空间容下一个小孩子是够了。
司北这一拳轰下来的时候,一个泡泡就正好把荼山整个裹了进去。
以司北目前的身体素质和拳力,这一拳就是砸到铁板上也能砸出一个凹坑,砸到荼山的泡泡上,却也只是一个凹坑。
拳头像陷入了泥沼,泡泡跟随着拳头形变,司北只觉得阻力越来越大,始终无法触及到躲在泡泡里的荼山,直到最后拳头彻底停住。
泡泡的薄壁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反光,荼山布满皱纹的老脸映在上面就像扭曲的哈哈镜,荼山得意地在泡泡里笑着:
“下城二阶随便找?胡吹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