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边缘的金属管道。
司北搂着赵汀涵,吹着风,喝着酒。
风有些凉,司北脱了外套,披在赵汀涵身上,赵汀涵蜷在司北的怀里,拿着银质的酒壶小口抿着,抿了几口又递给司北。
两个人聊了很多,过往和伤痛,现在和煎熬,未来和梦想;又好像什么也不曾说过,一切都只是梦中的呓语。
日出了。
司北哈出一口气,燥热的温度在清晨的冷肃中酿成滚滚的怅然,低头看看怀里安睡的赵汀涵,颀长的睫毛不时眨动,这一刻的她褪去了所有叛逆的伪装,只剩下一个孤单的孩子。
禽兽不如就禽兽不如吧。不过自己当了整晚的靠垫,总得收点利息回来。
司北轻柔但大方地轻吻了一下赵汀涵的睫毛,她的睫毛眨得更频了,却还是没有醒来。
“喂!起床啦!”司北弹了一下赵汀涵的额头。
赵汀涵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对身处的环境有一瞬间的茫然,发现自己整个人缩在司北怀里,警惕地坐直身体,像一头炸毛的小兽,汹汹地瞪着司北:“我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你……你有没有占我便宜?!”
“拜托!咱俩一个屋睡了好几天,要占你便宜我会等到现在?”司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点上一支烟撇撇嘴,“你酒量差劲得要命,酒品也不咋地,真是个麻烦。走了,最好是再也不见。”
赵汀涵经历了初醒的茫然后,找回了昨晚自己的记忆,只是昨晚自己好像确实喝多了,中间断掉了一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话,还又哭又闹的?
完了完了,形象崩塌了啊!
不过赵汀涵是信司北没动她的,毕竟喝酒之前,自己表达得都那么明显了,也没见司北有什么企图。
赵汀涵支撑着站起来,努力作出潇洒的样子,刺了司北一句:“没胆鬼,送到嘴边的肥肉都不敢吃。再也不见最好,省得我忍不住鄙视你!”
“随你怎么说,我当了一晚上靠垫,酸死了,现在只想回去洗个澡睡一觉。”司北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点,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身,站在赵汀涵面前,向她的颈侧伸出一只手。
他会托着我的下巴吻我吗?
赵汀涵感觉时间都被拉长了,心里砰砰直跳,有些不自然地微闭起双眼,又睁开一条小缝,带着几分期待,又带着几分忐忑。
混杂了烟草味道的呼吸灼得赵汀涵大脑一片空白,她险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迎上去。
“我的外套。”司北从赵汀涵的肩头把自己的外套抽走,抖了抖,随意地披在自己的肩上,转身向着城区一步步远去。
夹着烟的右手很随便地挥了挥,这个无声的背影就是赵汀涵收到的告别。
直到司北的背影被晨雾吞没,赵汀涵才有些气咻咻地跺了跺脚:“撩到最后怂了,算什么男人!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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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周很快过去。
答完最后一门《魂力属性发展论》,司北伸个懒腰,走出考场。
自己短暂的学院生涯就这么结束了啊,有点太短了吧,说实话,司北没忽悠金城羽,他是真的挺享受这种相对安宁的学院生活的,要是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当然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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