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司北练了半天,连滴汗都没出。
云青翻了个身子,眯瞪着坐了起来,呵欠连天:“老弟,你这是闹的哪出?我们每天六点起,我都困得不行,你这没吹哨就起来又蹦又跳的干嘛?几点了?”
司北答非所问:“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吗?”
“骆山鸡是什么鸡?好吃吗?”
“哈哈,”司北笑了,“其实我最初每天凌晨四点起来,不是为了训练,是期待着能看到堵车。”
“你赶紧睡个回笼觉吧,还没醒呢!”云青完全听不懂司北在说什么,咕哝一声重新躺下。
司北索性不做体能训练了,用类似瑜伽的动作拉伸身体,大脑则完全放空,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起床哨。
狱中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集合,点名,晨练,打扫卫生,洗漱,将近八点,值班的监察杜汇隆带队前往食堂吃早饭。
整个公寓区共用一间大食堂,六人一桌,固定座位,司北打了饭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伙食太渣了,两根高能棒,一块饼干,一碗没几粒米的稀饭,司北看了就没胃口。
司北自嘲地笑笑,现在真是变娇气了,退回十六岁以前,他哪有早饭这个概念,一天能吃两顿,那都得赶上收成好的时候。
食堂里禁止大声喧哗,但是不禁小声交谈,相熟的囚徒们打着招呼,边吃边聊。监察杜汇隆和囚徒们一起在大食堂吃饭,不过伙食是截然不同的。
几个监察坐了一桌,早餐有服务人员给准备好,火腿、煎蛋、炒饭、牛奶、豆浆,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口感粗劣的高能棒。
这个标准仍然有人不满意,一个身材魁梧的监察粗着嗓子,拍桌叫道:“酒呢!我的酒呢!我不是说过,我早饭要喝酒吗!都特么不把我说的当回事是吧!”
另一个瘦长脸的监察看似劝解,实则撩拨道:“得了得了,老牛,在食堂甭讲究那么多了,你以为咱们是在教导队的俱乐部啊?红酒都是从庞贝专门运过来的,食堂这几百一瓶的酒你也能喝的下去?”
服务人员小跑着给老牛端来酒水,老牛仍旧是气哼哼的,一直低头吃饭的杜汇隆劝了一句:“吃饭,想想好歹我们不用吃高能棒,知足吧。”
杜汇隆在这些监察中似乎很有威严,他一开口,其他人都没再说什么,只有老牛不屑地补了一句:“高能棒?那是给人吃的东西?呸!喂狗狗都不吃!”
司北失笑着摇摇头,他同样对高能棒没有胃口,既然自己带了吃的,何苦为难自己呢?只是食堂这种场合不比监室,司北不可能堂而皇之拿出自己的私货。
喝着粥,司北随意地打量着食堂中的囚徒,不巧,斜对桌的鲁泰刚打饭坐下,和司北对了一眼。
“来。”司北招招手。
鲁泰心里当然是极不情愿靠近司北这个煞星的,磨磨蹭蹭的不想过来。
司北笑着虚做了一个把鲁泰的头拉向自己的动作,鲁泰一哆嗦,乖乖端着盘子坐在了司北对面。
司北咬了一块硬得堪比石头的饼干,有些含混地说道:“昨晚休息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