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章每日无事可做,就看着秦鹿做香皂。
从最初的小兔子吃草,到后来的山水画和奇奇怪怪的人物画,明明那些人物非常的奇怪,却觉得莫名好看。
“秦夫人,这是什么?”
秦鹿将肥皂一一切割,“电耗子。”
宁凤章:“……”说实话,他没听懂,只是觉得怪怪的。
“又名皮卡丘,是一只能放电的松鼠。”
既然是松鼠,为什么叫耗子。
见着孩子一脸懵逼,秦鹿道:“别管那么多,只是觉得好看而已。”
这些日子,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猫科动物,尤其是各种猫儿,狸花猫,胖橘,英短等等,都是胖嘟嘟可可爱爱的。
一个模具能切割十块,每天可以制作四五个模具。
她的想法很简单,这些香皂压根不值那么多钱,但是宁凤章说他舅舅家的店铺,供应的都是权贵人家,既然如此,那价格低了人家反而还瞧不上。
权贵要的是什么,就是与众不同,就是和普通人的“断层”,这是身份的象征。
寻常的香皂她也没少做,都送到了县里的胭脂铺,听老板娘说卖的很好。
就比如现代社会,三五百的包,贴上一个标签可以卖到上万。
关键还供不应求。
如此也好,那些权贵没几个好东西,他们的钱不赚就是王八蛋。
在秦家这几日,他和秦夫人熟悉起来。
期间还在夜里问过韩镜的父亲,那小弟弟表情很平静的说着父亲早死,韩镜是遗腹子。
他也想过,若自己是遗腹子的话,那该多好。
母亲活着总比这个父亲活着要好。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亲缘单薄。
母亲对他极好,却在四岁多因病离世。
外公待他也亲厚,可惜年纪大了,最终也离开了。
秦家,虽然只有母子两人,感情却极好。
尤其是母子之间的相处方式,让宁凤章数次目瞪口呆。
秦夫人不似其他的母亲,她似乎把韩镜当做一个相等的人对待。
从不会在儿子面前摆父母的谱儿,好几次说起某些事,都是一种平等的态度。
韩镜是个很规矩的孩子,不论是坐卧起居甚至言行举止,都不像是出身普通人家的孩子。
反而能看出良好的规矩教养,有种浸淫在骨子里的端正。
甚至有时候被他盯着,宁凤章都感觉到一种威慑力,这就很奇怪了。
他好歹出身王府,即便祖母不喜父子不睦,规矩礼仪也绝非小门小户可比的。
也是因为现在的处境,他在遵循规矩上,比弟弟要更加尽心,不然就得面临着惩戒和训斥。
姑且不说他,韩镜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秦夫人压根就不是个有规矩的人,和儿子有说有笑,有时候还能“调皮”的把韩镜给惹毛了,在这样的家庭出生成长,按理说不该如此束缚着。
说句心里话,他倒是宁肯出生在秦家,也不愿意诞生在郡王府,世子这个头衔也并非他求来的。
舅舅私下里和他说过,当初父亲可是想让弟弟成为世子,只因当今陛下不喜宁家,这个位子才落到了他的头上。
同时也换来了继母千方百计的刺杀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