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鹿不耐烦的啧声,“那我也不能把你留下白吃白喝。要么卖身十年给我,要么现在就把你扔回江里。”
男人沉默良久,他还有的选择吗?
无奈虚弱的点了点头,“如此,多谢姑娘了。”
“老娘儿子都有了,换个称呼。”重新给他盖上被子,“读过书吗?”
男人道:“读过。”
“有力气了,签下卖身契。”
说完,端着碗离开了。
正好家里的活儿比较多,有个人还能轻松些。
这两日让牙婆过来一趟,买几个下人用着。
作为一个现代人,按理说是不能有这种想法的。
秦鹿也并非融入到了这个时代,奈何她想给儿子培养一些人,日后推翻封建王朝要用得上。
造反大业,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别人,如果没有卖身契辖制,她敢用?
日后等到天下安定,再给这群人自由便是了。
还没到夏天,她就已经开始烦躁了。
想到盛夏酷暑时节,她依旧要穿着不露一点肌肤的衣服,穿着袜套和绣鞋,稍稍走几步路,热汗就开始冒出来,全身刺痒的感觉,就想发疯。
她倒是想不管不顾的穿条及膝裙,没有凉鞋可以穿双木屐。
可特娘的她得为儿子考虑,她可以不在乎旁人的世俗眼光,却不能让儿子这颗小嫩苗被人指指点点,说他有一个“淫荡”的亲娘。
最最关键的一点,大盛朝没有内裤。
没错,放眼看看街上的男女,都是真空的。
或许有些夸张,是开裆裤。
她还是自己私下里买了软布做的。
刚来那两日,秦鹿走路时都感觉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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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白秀才抬起耷拉着的眼睑,看着得意门生。
这是他今天第四次叹气了。
“可是有什么难处?”他觉得好笑,这小家伙才多大,居然唉声叹气的。
平时表现得很沉稳,今日倒是有些童趣。
“我娘又捡了一个人。”韩镜无奈道:“前些日子就捡了一个人回去,送走才多少天,又来了。”
前边那件事,白秀才有所耳闻。
秦夫人在一个暴雨黄昏,救下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在秦家休养了近十日,韩镜那段时间情绪都有些沉闷。
“救的人?”
“嗯!”韩镜点头,“从江里捞起来的。”
白秀才倒是没有就对方的身份多想,那条江过往的船只常年不断,难免会有人跌落水中,几乎是常事。
“你母亲慈悲心肠,这是好事,你小小年纪,如何这般不通情理。”
他倒是没生气,只是带着三分笑意,和学生闲聊。
“我倒是不反对母亲救人,既然救下了,送到医馆里便好,何须留在家中。”韩镜看着老师,眼神带着浅笑,“老师有所不知,我母亲有一手好厨艺,平白便宜了外人。”
白秀才抚须大笑,“你这孩子,倒是小心眼。”
不过秦夫人手艺好,这点白秀才也是知道的。
前两日他过寿,韩镜这孩子就带着秦夫人做的生日贺礼过来的,是一个很漂亮的糕点,香甜味美。
不说是家里的小孙子,就是他和夫人自来不重视口腹之欲的,不免也多吃了一些。
就那样一个糕点,如果放到点心铺子里,少说也得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