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谢后接过大碗欲饮。
“叔父在干什么?”
伴随着动听悦耳的黄莺声,杨玉环的娇俏绝美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嘶!这位仙子有何指示?
道士吃惊,手中的桃木剑落地。呼唤了诸天神佛半天,甫见杨玉环还以为真把仙子给请下凡了。
“我,我不是仙子。”杨玉环掩嘴娇笑。
“哦,敢问小娘芳名?”道士收敛惊讶神情,有意无意靠近杨玉环,贪婪的目光始终不离玉人。
“这,相关吗?”杨玄皦停下到嘴边的碗,疑惑问道。
道士点头,“当然,贫道观小娘的神气所受之损害尤甚,如果她不是杨兄的亲属,那就算了,贫道也懒得管。”
杨玄皦道:“她是老夫的侄女,名玉环,明天的新娘子。”
“难怪,难怪!”道士愣愣喃喃自语。
“道长,要不,这水先给老夫的侄女服用?”杨玄皦爱女心切。
道士神色严峻:“不顶用,她内伤太重,贫道得亲自给她施法!”
“胡说,玉环好得很,不要你施法。”杨玉环有爱情的滋润,更兼喜事在即,光彩照人,哪会相信道士的胡诌。
道士装深沉,几个手指掐掐算算,摇头道:“小娘再不受法,怕很快要病入膏肓,神仙难救。”
杨玄皦已对道士深信不疑,根本不理会杨玉环的意见,急道:“事不宜迟,请道长马上施法!”
“这,”道士显得为难,“杨兄有所不知,贫道的这个法术不露外人眼,否则就不灵了,所以需要一个单独的房子。”
精妙之术本该如此。杨玄皦不疑有他,吩咐下人带路安排作法的房子,又拉着不肯合作的杨玉环跟上,一边走还一边苦口婆心劝说。
道士大喜,迈步随后,目光直勾勾上下打量杨玉环的诱人身段。
“作法还得看吉时,错过时候就事倍功半。还请杨小娘配合谅解。”
房子门前,任凭杨玄皦劝说,杨玉环怎么也不肯进去,道士开始逼宫。
杨玄皦迫不得以,少有地搬出家长威严,勒令杨玉环服从。
小娘为难之际,四喜和铁牛到来为她解围。
四喜心有余悸,没想成在后院修理马车的功夫,就被牛鬼蛇神钻了漏子,若非关照过的仆人来报,灾祸将在他们眼皮底下生。
“先麻烦道长喝掉这个。”四喜笑嘻嘻地指着铁牛手上的一碗水,正是那碗杨玄皦尚未来得及喝下,漏在大院里的“法力”水。
道士脸色剧变,心虚怒道:“你们什么人,敢对贫道无礼?”
铁牛不耐烦挥挥手,两名士兵不由分说抓住道士,并制止他的挣扎。
杨玄皦本就不太喜欢李怀唐的作风,见到他部下对自己的客人无礼,不由勃然大怒:“放肆,快放手,你们给我滚出去!”
四喜不怒,反笑:“亲家莫恼,且看他肯不肯喝。”
杨玄皦的怒气注定没有可持续展的潜力,接下来道士的表现令他无比震惊。
果然,四喜才说完,道士噗通跪下求饶。
“好汉饶命,这水喝不得啊,喝了会死人的。好,好,我说,在下不是道士,在下受人指示,欲下药加害这位杨兄!”
“受何人指使?”四喜暴喝。
答案相当震惊:咸宜公主驸马杨洄。
好歹同宗,无怨无仇,为何如此狠毒?杨玄璬激愤难当。
“好坏容禀,在下没撒谎,驸马还说了,命案无须我负责,自有武家庇护。”
利刃威胁之下,无赖竹筒倒豆子,将幕后者卖了个精光。
道士的招供印证了四喜心中的判断。
一切得从前日说起,李怀唐的新宅与武家一墙之隔,作为管家,他必须得熟悉府内的没一个角落,巡视的结果让他看见了墙外的寿王,武家兄弟还有杨洄四人谋划的场面,虽然距离过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幸亏他接受过随风的专业培训,掌握一点口型辨别术,简单的如人名,李怀唐,杨玉环,杨玄璬,连续被他捕捉到。
感觉到阴谋气息,他赶紧向李怀唐汇报,于是,铁牛与他被派到杨府保驾护航。
四喜不愧是随风的一员,不到半天时间,杨府内的仆人全部被他收买,因此能及时掌握事态并赶到现场。
四喜没有理会惊呆无语的杨玄皦,继续逼问:“对我们上将军夫人施法又是何故?”
回答羞煞杨玉环,怒煞铁牛:见色起意。
若非四喜眼明手快,铁牛差点当场砍下道士的人头。
事关重大,涉及到皇帝最疼爱的咸宜公主和当朝最得势的武家,即使报案至官府也无人敢受理,受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还是让上将军拿主意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