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明明锦衣长官尽显汉官威仪,你这样一味妥协退让的,才叫做有损国格呢。叫四夷来客都把咱中华天朝看低了。
小公爷低声沉吟,眉头皱了起来:“原来如此,那可真走过分了,陈主事,刚才你也看到了?果真如此,本官总要上奏朝廷,予以严惩的。”
陈克志当然要帮着同僚,稍一犹豫,便也道:“确实如此,虽然莽应里大王子出言不逊,那锦衣官儿也太逞强了些。”,
这番话说的就婉转些,隐隐带着点替秦林开脱的味道,毕竟陈克志天良未泯,不像韩荐那么红口白牙的颠倒是非。
“京城之中,天子脚下,怎么能如此逞凶霸道呢?”小公爷的神sè越发yīn沉,像是强忍着怒气。
韩荐和莽应里对视一眼,两人都隐有得sè,莽应里更是挑衅的瞧了瞧秦林:“哼哼,这次看你怎么办?叫你好看!
小公爷缓缓的踱着步子,走到秦林身前,不咸不淡的道:“怎么搞的?你们这么闹,倒叫我为难得得……”,”
秦林拱拱手,也不知他官阶名号,便随着众人称呼:“小公爷明鉴,下官是因这位思忘忧小妹妹,乃是为国尽忠的云南孟养宣慰使思个之女,被缅甸王子逞凶逼迫,这才仗义而出……”,
“大哥哥,不要连累你们”思忘忧从身后钻出来,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义正词严的道:“我父亲是替天朝守土而死,只要你们朝廷不怕羞,尽管把我交给莽应里好了!都是我惹出来的事情,和旁人无关,大官儿,你可别为难这哥哥姐姐!”,
小公爷颇为诧异的看了看思忘忧,眼神隐隐有赞许之意,忠臣烈士人人敬仰,思个虽是土司,瞧他女儿这般忠孝节义,便知乃父定是位忠烈之士。
“小公爷……”秦林还准备长篇大论的解释呢,忽然就被徐辛夷扯了扯。
大小姐一手叉着腰,一手在空中挥舞着,气愤愤的道:“好了好了,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就算是咱们有错,问问缅甸人,要怎么才肯不回去,照原样完成三日后的朝觐?”咦,徐大小姐吃错药了?秦林奇怪的回头看了看飒“唉,这殴打贡使、挑起边患的罪名可不小啊”小公爷摇头叹息着,慢慢踱回去,问着韩荐:“今日之事,老兄还是多担待吧,怎么着叫缅甸贡使别一怒离去,否则三日后朝觐没人,咱们可都担待不起呀!”,
好嘛,原来一个个都生怕贡使拂袖而去,朝廷订好的朝觐之期差了人,丢了天朝的脸面。
思忘忧含着一包眼泪,紧紧靠着徐辛夷,心头无比的悲凉:原来天朝也是这么不讲道理,这么欺软怕硬,父亲的英勇就义,似乎已失去了意鬼……,
官员百姓们敢怒不敢言,都觉得缅甸人过分,却不敢和统带骁骑卫的小公爷争辩。
韩荐听小公爷也说怕气走了贡使、朝觐时没人惹得朝廷丢了脸面,当即越发得意,连声道:“下官就是秉承朝廷,柔远人,的意思,所以才从中转圜嘛!小公爷请稍等,缅甸王子被打得这么狠,要叫他消气只怕不容易。”
说着韩荐就去和莽应里商量,两人嘀咕一阵,韩荐脸sè不好看,
回来对小公爷道:“唉,这也太不好意思了,下官实在说不出口。”小公爷倒是笑眯眯的,对莽应里道:“天朝以仁义抚治四夷,大王子但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莽应里得意极了,直截了当的道:“思家这女儿,当然要随小王回去,这个红衣蛮婆嘛,也要赔给我,否则一定要绝贡!”,
此言一出,立马嘘声一片,大明朝立国两百年绝无和亲之事,官员百姓虽不知徐辛夷是秦林的妻还是妾,都断断没有将同族姐妹送给外夷的道理。
秦林眼睛里寒光闪烁,想着用什么办法整得这莽应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呢,不过没等着他出手,徐辛夷先捅了捅他腰眼,然后迈着大长tuǐ走出去,冲着莽应里和小公爷嫣然一笑:“廷辅啊,你来说说,这件事到底该不该?”,
嗯,她怎么公然叫起小公爷名讳?名是尊长所称,平级和位卑者都是称字、号的呀!
韩荐和陈克志立时觉得奇怪。
不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小公爷就铁青着脸,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该、该实在该打!”莽应里还笑嘻嘻的凑在旁边呢,冷不防小公爷转回身,抡起老大耳刮子就朝他脸上猛扇:“无耻蛮夷,龌龊鼠辈,我叫你狗眼看人低,我叫你sè胆包天!草你姥姥,把主意打到老子亲姑姑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