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素称端正威严,怎么会和秦林秦大捣乱联手打架?便诧异的朝秦林看了看。
秦林在斜对面”也朝王国光点点头,手笼在袖子里不着行迹的拱了拱,朝潘晟致谢。
潘晟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其实韩荐从乌蛮市回来就长篇大论的写了一篇呈文,意思是锦衣卫秦林无法无天,公然殴打贡使、破坏邦交,实乃祸国殃民之行为,提请本部尚书上奏将其严惩。
结果潘晟看到这份呈文就吃了一惊,尽人皆知秦林支持新政,虽不是江陵党”实乃江陵党的一员重要盟友,几次襄助新政,怎么韩荐和他闹起来?于是派人去去打听当时乌蛮市上的情况,向朝鲜、乌斯藏等处贡使询问经过。
朝鲜、乌斯藏贡使自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把韩荐和莽应里说得卑劣不堪、完全有辱国格。潘晟听了回报,立刻在呈文上批了“一派胡言”四个大字,掷还给韩荐”当场撤了他提督会同馆的职司,叫他闭门思过”若再不洗心草面,小心京察的时候本部堂不留情面。
被顶头上司怒斥,韩主事吓得hún飞魄散”他现在才晓得自己和秦长官作对”真是一脚踢到了铁板上,筋断骨折啊,
秦林掌南镇抚司,满京城池面有什么打听不到的?晓得这件事”当然要感谢潘晟。
武官这边前头也有几位侯、伯问着刘守有,刘都督当然不会替秦林隐瞒,幸灾乐祸的道:“要问谁干的,哼哼”除了本卫南镇抚司的秦将军”还有第二个飞扬跋扈,敢当街殴辱贡使、全不以朝廷,柔远人,为意的吗?缅甸人不说便罢,要是在御前说了出来,本官看他怎么交代!”
“殴辱贡使?啧啧,胆子也太大了点,不怕引起边患吗?”几位侯、伯随口附和着刘守有,反正他们也不认识秦林。
孰料武臣班首的定国公徐文璧回过头来”怪怪的看了看刘守有”不yīn不阳的道:“诸位都忘了祖宗怎么起家的?咱们武勋功臣,还能怕打仗?哼。多,边患不起则已,若是缅甸敢来进犯,老夫一定请缨出征,倒不劳各位费心。”
几位侯伯都吃了一鼻,老国公这明明是针对刘守有的,他两位怎么又不对付了?
刘守有被噎得没话说,心头暗自失悔,明明秦林是和徐廷辅一块揍的莽应里,徐文璧当然不会胳膊肘朝外拐了。
新袭爵的成国公朱应桢年纪虽轻,爵位很高,班次也排在前面”闻言就帮着秦林说话:“秦将军是个大大的忠臣,想来总是缅甸王子无礼,才被他打了一顿。”
刘守有把眼睛一瞪,徐文璧三朝老臣给我气受,只好忍了,你个空壳国公也来插话”放你的屁吧!
朱应祯害怕,把脖子一缩”紧紧闭上嘴巴。
大明到了万历年间,朝仪很松弛了,百官交头接耳的说话,不一会儿就都知道缅甸王子这副模样走出自秦林所赐,大家伙儿都想看看作为始作俑者他是个什么表情。
秦长官灿烂的笑容格外真挚,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咧开lù出四颗门牙”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关我事啊,我是无辜的,
靠”这人脸皮真厚!从张居正到徐文璧”从刘守有到王国光,文武百官都被秦林搞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