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无论如何,能顺利救出这些年幼无知的孩子,避免他们成为癞府头和疤脸那样可悲的丐阉,都算大功一件,对得起天地良心!
秦林打起精神安慰救出来的幼童,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得远处蹄声如雷,北镇抚司的大队精锐校尉蜂拥而来,洪扬善洪指挥一马当先,指挥若定如同诸葛之亮,气势十足好似那关云之长。
“这位锦衣指挥看起来倒像是有真本事,不像姓秦的”白灵沙心头寻思,从后面看了看秦林。
圣教屡屡在姓秦的手上受挫,在总教听得人说他神目如电、洞彻幽冥,还以为是怎么个三头六臂不得了的,没想到见面不如闻名,就这么个贼忒兮兮、笑容特别招打的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啊,即使是他刚刚骗得那矮胖子团团转。
哪知洪扬善远远瞧见秦林就滚鞍落马,连滚带爬的扑上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涕泪交流:“属下救援来迟,要是连累长官伤到一根寒毛,属下就连死的心都有了!长官亲冒矢石,戮力王事,真真是我厂卫之中头号忠臣良将,属下等敢不尽忠效命,以血诚相报!对了,不知白莲教妖匪去了哪儿?”
白灵沙以手加额,得,诸葛之亮、关云之长变成了一马屁精秦林则很没有形象的哈哈大笑:“哎呀,白莲教那些人被本官一顿发自肺腑的良言劝服,都自惭形秽,现在早四散跑远啦,应该追不上了吧。”
切!白灵沙对秦林的厚脸皮气乐了,现在她很怀疑自己留下来是不是明智的选择。
白莲教众人的确骑马跑远了,二十里外的一处林间空地,艾苦禅看了看北宗的“少教主”石中天,忽然戒刀出鞘,斜斜斩落,幻起一溜儿刀光。
石中天心如死灰,北宗的人则张口yù呼,却见那刀光在石中天身上打了个转儿,捆着他的绳索断成了一节一节的,每节只有寸许长短。
“你们走吧,十年前那什事,总教确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艾苦禅先是神sè黯然,继而声sè俱厉:“不过你们要是不知悔改,继续为了推翻朱明伪朝就和méng古鞋虏勾结,或者干出抓幼童来阉割这种灭绝人伦的事情,莫怪总教清理门户!”
石中天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看了看艾苦禅,一言不发的率麾下众人离开。
等对方走远,青阳堂主紫寒烟皱了皱眉头:“艾右使,刚才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救圣女?鹰爪别的援兵还远,看来他也不一定知道圣女的身份,咱们一拥而上,未尝不能救出圣女!”
“我也想救圣女啊!”艾苦禅愁眉苦脸的,“可圣女用教中手语悄悄告诉我,这姓秦的锦衣卫指挥使是本教的强仇大敌,屡次破坏圣教的大计,她要趁着身份未曾揭破,潜伏到他身边,mō清他的底细,搞清楚为什么前段时间本教的计划会接连失败。”
紫寒烟、萧云天、练辟尘三位堂主闻言齐齐一震。
崭州荆王府案、刺杀郊子龙案、雨huā台案和漕银劫案,这几起大案都是白莲教精心策划、周密布置的,却接连被姓秦的破获。
谅他rǔ臭未干、区区小儿,倚仗什么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和白莲教作对?
白莲教上下人等绝不相信秦林真是包青天转世、宋提刑复生,最大的可能xìng、最直接的怀疑指向,就是白莲教内部出了叛徒,而且是高层中间出了叛徒,将行动计划泄lù出去,这才导致计划屡次失败,损兵折将!
而秦林本人,肯定只是朝廷鹰犬和那个叛徒抛出来吸引注意力的幌子!故作姿态,故意显得高深娄测,叫人mō不透他的底细。
对秦林这个幌子,就杀了他也没用,所蚊白莲教高手如云,却没有组织针对秦林的刺杀,只想留着他的小命,以便挖出他身后那个真正的叛徒!
现在圣女亲自出马,虽然冒不小的风险,但是只要身份没有揭破,查清秦林底细、揪出大叛徒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圣女果然对本教忠心耿耿,不惜以身犯险,深入虎xué,以前只觉得她贪玩、调皮、胡闹,没想到、没想到是咱们看错了”
紫寒烟看着北面京师的方向,眼中满是敬佩。
幸好她不知道,以身犯险深入虎xué的白灵沙,这会儿正兴致勃勃的逗弄着秦林带来的那条大黄狗,揪它耳朵、扯它尾巴,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