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下去之类的话,但看他平时多着紧狗蛋,就这么带着孙子一起死的确不太像他能做的。
里长周裕德刚才始终闭着嘴,暗暗观察秦林,见乡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就满脸堆笑的对阿沙道:“小妹妹,不能这么说啊,周老憨当然很喜欢他别子,但他要是一时想岔了,钻了牛角尖,想着儿子媳fù都不在,这别子留在世上孤苦伶仃,干脆自己带着他一起去找泉下的父母,不是也很正常吗?”
按大道理上说,周裕德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很多对亲人充满感情的人,一时想歪了,从,“带着一起走”的心态出发,对挚爱痛下杀手,这也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乡民们就纷纷附和,觉得周裕德说的也很有道理。
可阿沙歪着头想了想,总觉着不对劲儿,只是找不到切实的理由来反驳对方,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大家红口白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就扯不清楚了。
“不必争子,周家祖驹是被人谋害的!”
谁这么肯定啊?
说话的是秦林,他神情凛然的指着阿沙,把拖油瓶吓了一跳,然后问道:,“诸位看看,她身上有什么?”
有什么啊?阿沙赶紧低头看看,这才心疼的发现藕荷sè袄裙已经擦上了好些黑漆漆的痕迹,仔细一想就回忆起来,是刚才钻进炕洞掏那大团抹布,弄伤的烟灰。
,“诸位请看”秦林拿着抹布,又指着阿沙身上:,“早晨是诸位乡亲撞开房门,才透走了碳毒,但抹布仍然塞在炕洞里面烟囱底下,刚才,她为了把抹布从炕洞里掏出来,沾得一身都是煤灰。刚才我看过房间里面,并没有竹杠之类的工具,周老憨和狗蛋身上也没沾上煤灰,那么请问他们是用什么办法,把抹布塞进炕洞的呢?”
秦林侃侃而谈,字字句句都逻辑清晰,叫人不得不服。
听得他这番话,乡亲们恍然大悟,顿时轰的一下议论起来。
王象乾更是眼中光芒一闪,霎那间喜上心头,看着秦林的目光就变了:实在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厂卫头子,竟然真的秉公断案,并没有借着这次的案子来整自己,真是天幸!
可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抹布到底是怎么塞进炕洞的呢?
肩膀上架着只大松鼠的年轻人,神sè慌张的朝四面看看,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两三名锦衣校尉站在他的身边。
周裕德的神sè微带慌乱,他已经有些后悔这次的事情了,仍然强装出无所谓的样子,问着秦林:,“秦将军,门窗紧闭,人绝对钻不进去,如果是外人谋害他们,又是怎么把抹布塞进炕洞的呢?”
“这间房子看起来是密室,实际上还有两个空档”秦林指了指门口那个可以塞下一只拳头的缝隙,又指了指房顶的烟囱。
周裕德嘴角抽搐两下:,“怎么、怎么可能呢?秦将军开玩笑吧,这么狭窄的烟囱,到了炕洞那里还会拐弯,就算是小孩子也钻不过去嘛……,
……”
,“看看,看看就知道了”秦林瞧了瞧烟囱大小,又拍了拍阿沙:,“就你身子纤细,能不能从烟囱顶上钻进去看看?”
“没问题!”阿沙很爽快的答应了,正准备一跃而上,想起现在自己的身份是拖油瓶而不是白莲圣女,便还是老老实实等牛大力从隔壁扛了部梯子,从梯子爬上了房顶。
她不仅身材纤细,柔韧xìng也极好,趴在烟囱那儿一用力,竟真的钻了进去,在要头打燃了火折子。
是的,烟囱拐弯的地方就算阿沙也转不迂去,但她也用不着钻到底,很快就听见阿沙在烟囱里面喊叫:,“呀,找到了,这里有些兔子,呃不,老鼠爬过的脚印。”
秦林便让阿沙出来,这拖油瓶搞得一身都脏兮兮的,快和初见时的小叫huā差不多啦!
牛大力也爬上了屋顶,果然是大力金刚,按照阿沙指点的位置,五指直接扣着砖头,一声大喝就把那块砖头生生拔了出来。
光天化日之下,砖头内侧沾满黑漆漆的煤烟,上面动物爬过的痕迹格外清晰,甚至还沾着几根毛发!
“是啊,狭窄的烟囱还有拐弯,人不可能钻进去,但犯罪的人有一个傀儡帮凶!”
秦林冷笑着,朝那肩头架着松鼠的年轻人遥遥一指,那人不由自主的跌坐在地,脸sè白得像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