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xìng命!
周裕德自以为计谋周密,处心积虑设下一石三鸟的计谋,却在第一个杀人嫁祸的环节便被秦林识破,后面的布置全都成了白费心机。
,“我犯下的最大错误,就是低估了你,秦长官”周裕德摇头叹息,xiōng口隐隐发痛”“原本以为你少年得志,不过是浪得虚名,没想到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真神目如电!”
秦林嘴角微微一翘,脸上lù出嘲讽的笑容:,“承méng谬赞,愧不敢当。”
说罢秦林就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料想到了如此境地,周裕德也不必隐瞒什么了吧。
周裕德点点头,老老实实的答道:,“你说的简直就像亲眼目睹一样,不错,昨晚就是我和周满兴下的手!我们先偷了周家的一大团抹布,然后趁着半夜烧炕的火势转弱,烟囱不那么烫了,再把大松鼠从烟囱放进去,让它从另一处掏烟道积灰的洞钻出来,牵线把抹布扯进去,堵住烟道……哈哈哈,就是那点没烧完的余火,断送了这一老一少的xìng命!”
某些时候生命实在太脆弱了,别说灶头余火产生的一氧化碳可以毒死人,秦林在后世曾经办过一起案子,时值冬季,受害者在密闭的轿车内使用烧炭的暖手宝,就是那么手指头大小的几块炭,居然就让一个huā季少女命丧黄泉……
(猫郑重提示:不管燃烧的是天然气、木柴还是煤炭,都必须保持良好的通风,我国每年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亡的受害者达一千五百人之多,另外如果烧的是,“煤气”本身即含有大量一氧化碳,仅仅泄漏就会有生命危险。这段题外话与正文无关,特意写下来希望能起到点有益的宣传)
既然周裕德承认伙同周满兴杀人,案情就算水落石出,不过秦林并不肯轻轻放过,而是玩味的盯着他:,“周老憨和狗蛋两爷孙与世无争,周裕德你可别说是图谋他们这几亩薄田,才谋财害命的吧?”
被秦林那仿佛可以穿透灵hún的目光盯住,周裕德只觉得自己简直无处遁形,狠狠的咬了咬牙,把心一横:,“秦将军何必明知故问?不错,你一开始就看出来了,我就是要借你的手,扳倒这姜象乾!”
说着,他就并起食中二指,恶狠狠的朝王象乾一指。
王象乾被他吓了一跳,心头暗叫侥幸,又暗暗感jī秦林,如果不是这位掌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指挥使查明真相,他这个知州大老爷岂不是坐实了残虐害民的罪名?想想也明白了周裕德为什么要害自己。
周裕德供认不讳,他是闻香门派在蓟州的神坛大师兄,不但周家庄,就是附近乡民投献给闻香门的许多田地,都是他负责掌管,从中获取极大的利益。
王象乾出任蓟州知州,雷厉风行的清量田亩、追缴欠税,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百姓投献到闻香门名下的土地网开一面,这位知州大老爷又是个急xìng子,和闻香门为征税发生冲突,他就带着衙役砸毁闻香门的神坛,捣毁他们塑立的佛像……
于是王象乾就成为了周裕德的眼中刺肉中钉,可毕竟对方是知州大老爷,背后还有士林中名位极高的山东新城王氏,哪能说扳倒就扳倒?
等到秦林前来此地,周裕德立刻设下计谋。
,“我就是要借秦长官你的手,扳倒知州王象乾!”周裕德脸上肌肉抽搐着,声sè俱厉:,“谁让他屡次和我作对,谁让他追缴税赋,谁让他捣毁神坛?既然秦长官你手眼通天,连蓟辽总督都能斗垮,既然周老憨祖别和你相熟,他们要是死于非命,你必定替他们报仇,弄垮这王象乾,只耳惜、只可惜功亏一篑……”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秦林想到老实巴交的周老憨和天真可爱的狗蛋,眼神就变得锋利如刀,紧紧的盯着周裕德:,“你要斗王象乾,是你自己的事情,就算牵扯到本官,也尚可网开一面:但你竟然以无辜者的生命作为筹码试图jī怒本官,好吧,你成功了,本官决不饶你!”
在场的乡亲们听得秦林一番话正气凛然,全都轰然叫好,更有人指着周裕德叱骂,说他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周裕德只是冷笑不迭,做出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秦林眼睛眯了起来,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最开始见面时周裕德很有点城府深沉的味道,被揭破之后又是眼睛圆睁,又是嘴角抽搐,似乎反应过大了,难道是自知难逃一死,干脆破罐子破摔?
想想原委,秦林以嘲讽的*气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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