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林xiōng有成竹的样子,孙怀仁心中狐疑起来,想了想,*到王皇后耳边嘀咕两句。
王皇后听了轻轻点头,此时李太后、万历等人都已经mō过了柱子,她便走到左边第一根红漆大柱子底下,袍袖挥起、伸手轻拂。
众人归座之后,李太后吩咐传秦林再次进殿。
秦林早已从陆远志抱着的生牛皮包中取出了工具,这就拿着指纹刷和银粉,笑盈盈的走上殿中。
本来说好让大家各在椅子扶手上mō一下,好作为指纹鉴定的基准,可他看见张居正端着碗热茶啜饮,就灵机一动改了主意,走上去指着茶杯:“张老先生,请您暂且放下茶杯,好让下官施展手段。”
张居正笑着点点头,非常配合的把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秦林用指纹刷沾上银粉,往茶杯表面径轻刷去,只见他气定神闲,摒住了呼吸以免吹走银粉,神情既专注,动作又娴熟无比,三下两下茶杯表面就显出了几枚银sè的指纹。
“咦”即便是心机深沉如张居正,见了这一幕也觉着几分诧异。
秦林把指纹观察片刻,又走向冯保,要了他手里拿着的那柄拂尘,用同样的方法在拂尘柄上取指纹。
冯保心头忐忑,低声问道:“拿个水泡了的木船就想找凶手,你到底行不行啊?”
如果找不到真凶,李太后和万历就得怀疑这起案子是他冯督公做的手脚,冯保就比窦娥还冤了。
秦林取了指纹,坏坏的笑道:“我堂堂大丈夫,怎么能问行不行?
冯督公,这种事情不该你问哪,岂不是那什么不急、什么急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冯保回过味来,气得活像个癞蛤蟆,呼哧呼哧的吹气,可惜他是个太监,边没有胡子,吹胡子瞪眼睛的表情只能做出后一半,未免气势弱了好些。
万历自从秦林洗脱他杀人的嫌疑,就心中大定”伸长了脖子去看张居正的茶杯和冯保的拂尘,瞧着秦林弄出来的银sè指印”只觉心痒难耐。
等秦林走过来,万历飞快的将腰间九龙玉带解下:“秦爱卿,朕这条玉带给你,能不能上面取到指纹?”
当然没问题,秦林用指纹刷沾着银粉在玉带上刷去,几下就显出了一连串银sè的手印,岂止指纹,整个手掌都印上奔了。
万历惊喜不已,咧着嘴看了一会儿。
秦林将玉带递还给他,万历却双手一推,看着秦林眼睛,郑重其事的道:“这条玉带就赐给秦爱卿,前次你赤手格象救了朕,还没有什么赏赐,现在应该还不算晚吧?”
秦林也没料到这一出,赶紧装出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前次立功全仗皇明列祖列宗威灵”况且朝廷已有颁赐。陛下的九龙玉带乃天子之物”如此殊恩,微臣惶恐,实在不敢领受。”
万历假作不高兴:“朝廷升赏是公,这玉带是朕自己要赐给你的”
你格象救驾,难道朕的xìng命还值不了一条玉带?”
这,秦林迟疑着”把目光投向李太后和张居正。
太后笑着微微领首,显然赞成儿子的举措:张居正凤目眯起,轻轻将黝黑的胡须拈了拈:高徒已经学会收揽能臣为己所用了,这无疑是从他这位帝师身上学到的真传,当年的十岁太子,如今已长大了秦林这才收下玉带,脸上挤出雷感jī涕零的表情,一叠声的谢恩。
随后,秦林分别在王皇后的座椅扶手、李太后抱的暖手炉,取到了新鲜的指纹。
这就可以开始指纹比对了。
被mō过的五根红漆大柱子都有慈宁宫的太监和宫女守着,秦林走到第一根柱子前面,指纹刷薄薄的沾上银粉,以极轻的力道到柱子表面五尺高的位置刷去。
刷了几下,柱子表面有个地方的银粉sè泽比较深些,秦林嘴角含笑,沾上更多的银粉着重刷那儿,不一会儿就显出了妾个指印。
秦林端详一番,很快得出结论:“这是陛下mō过的。
“没错!”万历叫起来,惊讶于秦林判断的准确与迅速。
李太后、张居正和冯保的指纹,都被正确的识别出来,他们mō过哪根柱子,全被秦林说中了。
只剩下左边第一根大柱子。
这次秦林遇到了难题,他在柱子五尺高的位置刷了又刷,眉头深锁起来,不再像前几次那样信心十足。
王皇后嘴角带着一丝揶揄的冷笑:还真如别怀仁所说,这秦某人装神弄鬼,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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