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正在坐堂问诊,猛地瞧见白莲教主,也禁不住愣了一愣,这么出sè的美人儿,也只有张紫萱能和她比一比啦!
却见这位夫人面罩寒霜,眉宇间隐含忧愤之sè,青黛常在病人脸上看见这种神sè,倒是不以为怪,笑嘻嘻的打招呼:“姐姐怎么称呼?不知贵恙如何?不要太担心啦,小妹瞧你步履轻捷、双眸蕴藏光华,一定非常健康,又这么年轻,就一点儿小毛小病很容易治好的,倒是整天愁眉苦脸,就不漂亮了哦!”
白莲教主倒不是愁眉苦脸,担心最多只有三分,她平素都是把银面具戴在脸上,喜怒不形于sè,现在摘下了面具,神情仍然冷若冰霜。
青黛的笑容真挚纯洁,白莲教主也禁不住微微一笑,心中暗暗喜欢这个像水晶一样清澈透明的小姑娘。
“姐姐叫白霜华,来找医仙妹妹瞧瞧,是想看看有没有喜信,”白莲教主尽量让自己神sè如常。
那天从镇水观音庵落荒而逃,这位教主大人就揣着个心事,那样的话,会不会怀孕啊?
她内功精湛,真气遍行大小周天,神光内照,倒是没发现什么异状。
可这件事在她二十三年的生命当中,确实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经历,打小儿就苦练白莲朝日神功,丝毫不懂男女之情,看上去成熟一些的白莲教主,其实比交媚可爱的青黛还要懵懂无知得多!
这件事吧,又不能问别人,去寻常医馆也怕被属下瞧破,想来想去干脆借暗访为名,跑到青黛的女医馆来看看。
青黛倒是不以为怪,很多女子有了喜,都到医馆来mō底的,身为荆湖女医仙的她,甚至在孕期七个月之后,就能从脉搏分辨胎儿是男是女呢!
“小妹替姐姐把把脉吧,”青黛笑嘻嘻的说着。
白莲教主伸出白皙的皓腕,搁在桌面的软垫上,青黛替她把了一会儿,顿时惊讶起来:“呀!好奇怪呢,夫人非但没有喜信,脉搏更是正而不乱,小妹看你眉宇凝练、双眸神光清澈,似乎还是处子之身……”
这时候女子往往在十六岁到十八岁之间出嫁,白莲教主已有二十出头,说她是有夫之fù,来看喜信,没有任何可疑。
相反,青黛望闻问切一顿下来,非但没有喜信,反而觉得似乎犹是处子之身,这就茫然不可解了。
奇怪到了极点,跑来问是否怀孕,如果是秦林在这里,一定念一句:善了个哉的!
白莲教主也奇怪啊,冷如冰霜的脸蛋微微一红,从怀里掏出薄薄一本书,递给青黛看:“难道、难道这空翻蝶一式,有什么不对?”
青黛接过来一看,是本《洞玄子三十式》,那“空翻蝶”乃是男在下、女在上的姿势,还配着插图呢!
便是青黛也挠头了,想了一会儿,低声道:“白夫人,莫非你丈夫、丈夫有点难言之隐?”
白莲教主脸上青气一闪,气苦难当:什么我丈夫?就是你丈夫才对,那姓秦的小子!
“应该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她摇了摇头,心说要是有那啥毛病,他还娶你和徐大小姐两个老婆?
青黛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忽然指着插图:“你、你们……该不会是没脱衣服吧?”
轮到白莲教主吃惊了,指着插图:“什么,还要脱衣服?这图上不是都穿着衣服吗?”
青黛喉头咯的一声响,想笑又不好笑,憋得肚子痛。
原来白莲教主拿的那本《洞玄子三十式》,是她随便在街边买的,所有插图都是徒具姿势而已,男女人像都穿着衣服——要不穿衣服,就有诲yín诲盗的嫌疑,唯恐官府查禁嘛!
“夫人白白耽搁好几年,想来您那夫君也实在太正人君子了点,”青黛止不住的吃吃笑,小丫头从桌子底下掏出两本小书递过去:“这是详细版本的《**九法》和《洞玄子三十式》,您和尊夫多参详参详,一定能喜得贵子。”
我还喜得贵子呢!白莲教主哭笑不得,从青黛手中接过书,放了锭大银在桌上,飞快的逃了出去。
“还是我们学医的好,再怎么也不会闹这种笑话呀!”青黛双手托着香腮,笑容莞尔:“嘻嘻,这位夫人的丈夫,可比秦哥哥老实太多啦……”
殊不知重新门g上面纱、走出医馆的白莲教主,也长出一口气:“呼~~原来没有被秦魔头……咦,这些书?”
随意翻翻手里两本小书,不由自主的想起镇水观音庵里的旖旎风光,教主面纱之下早已面红耳赤,她愠怒起来伸手就要把书撕坏,不知怎的一转念,终究没撕掉,想了想又揣回了怀中。
晚上只有一章,明天趁值班多写点,读者朋友们,理解万岁!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