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这些藩属,虽说年年进贡,其实捞到的回赐更多,哪里像五峰海商这样,几十万实打实的银子交给朝廷?
单单看在银子的份上,金樱姬这宣慰使就名至实归!
“那好吧”金樱姬tǐng了tǐngxiōng“既然小冤家都这么说了,奴奴就当仁不让,舍我其谁了哟。”
秦林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贼亮贼亮的眼神儿却往人家xiōng口溜了一圈:好像是大了一点儿,看来丰rǔ方子有效嘛。
讨厌!金樱姬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走入了后院。
除了五峰海商和漕帮的弟兄,受邀前来的宾客也陆续赶来,人数极其众多,以浙江、福建旅京人士为主,还有许多南货店老板、丝绸商人、钱庄掌柜之类生意场上的。
瀛州宣慰使司和五峰海商是一套班子两块牌子,对朝廷是个土司衙门,对生意场就是个大外贸集团,所以宾客官、商都有,大家互相拱手行礼,招呼声此起彼伏,场面极其热闹。
这片地方很大,摆了许多张大圆桌子,宣慰使司有官职在身的头领和漕帮好几个老掌柜忙上忙下招呼客人,倒也有条不紊。
今天的主角将是金樱姬,秦林就不喧宾夺主了,他没有坐到前排,而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把大大的舞台全都留给金樱姬,自己就等着欣赏她的风采。
没人来打扰他,锦衣卫都指挥使、北镇抚司掌印官,他坐的桌子谁敢上去凑热闹?有资格和他坐一桌的,却又通通没来。
定国公徐文璧、成国公朱应桢、兵部尚书曾省吾、佥都御史张公鱼、武清伯李伟这些朋友都派家仆送来了贺礼,言辞还格外的谦虚,说什么区区薄礼不够金将军赏人之类的,不过他们本人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倒不是端架子装大,而是朝廷体制所关,秦林是奉旨抚夷的,他老人家爱怎么抚就怎么抚,哪怕在g上慢慢抚呢,谁也管不着:别的达官显贵要是亲自前来,万一被哪个不要命的疯狗御史扣上顶结交外藩的罪名,又是何苦来哉?
“定国公府送huā红表里,贺金将军荣计!”
“成国公府送金玉冠一顶,祝金宣慰使加官(冠)进爵!”
道贺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宾客们也越来越高兴,主人家这面子可是大得很哪!
就连以清高著称的左都御史陈价和右都御史吴兑,也送来了礼物,吴府的礼物还是吴兑大儿子亲自送来的,把面子给到了十足十。
稍微晓得点内情的,都知道是冲着秦林面子,金樱姬权势再大,毕竟限于自己一亩三分地上,京师这些个国公、尚书、都堂大老爷,要不是卖秦林的面子,哪里会这么整齐的来替金樱姬道贺?
曾省吾是江陵党冲锋陷阵的大将,陈价在清流中威望有如泰山北斗,成、定二府是与国同休的武功勋贵,武清伯府是当今太后的娘家………
看看这些道贺的名头,宾客们无不把舌头一吐,叹服秦林交游广阔,不愧为官场及时雨,果真长袖善舞、广通声气。
唯独秦林本人等得百无聊赖,左等金樱姬没出来,右等还没出来。
忽然身后有人道:“少爷,这桌还有位置,就一寿头寿脑的土老冒坐着。”
秦林回头一看,只见一位阔少爷在几名奴仆簇拥下走过来,两人目光相对,同时怔了怔。
这人不就是调戏郑桢,想抢她家窑坑,却莫名其妙惹到秦林,被胖揍一顿舟吴德吴大公子吗?
“哈哈”吴德将扇子往掌心重重一拍,居高临下的瞧着秦林直乐:“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这位冒充锦衣官校的老兄,又来这娶骗吃骗喝?”
几个奴仆笑得lù出满口大黄牙,那可不是嘛,别的桌子都坐着人,偏偏这家伙单独坐一桌,不是骗吃骗喝才怪呢!
秦林眉头一挑,淡淡的道:“老兄来这里,又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被请来的”吴德十分得意的从怀里mō出张请帖,非常嚣张的在秦林脸前晃了晃“你没有吧?哈哈,小骗子!”
秦林哑然失笑,他是和金樱姬一块儿来的,哪里要请帖?
吴德大模大样的坐了下来,冷笑道:“小骗子,爷不会揭穿你,不过待会儿吃完饭,咱们可得好好说道说道,***,敢揍我?!”
几个狗tuǐ子也站上来,隐隐防着秦林逃走,他们不敢在金樱姬的庆祝典礼上大打出手,等庆典结束,就是这年轻人的死期到了一***,上次居然敢打咱们少东家,还要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