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台吉一脑门都是汗,没奈何,明明没词儿也强辩:“蛮婆子怎把人和马来比?马儿皮糙肉厚,人头被铃铛撞碎了,它胸口却没有受伤,这也是有的嘛,别想抓到这点就能脱罪!”
好个猪八戒倒打一耙!就连满心想整治秦林的张鲸、刘守有和严清,都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替黄台吉帮腔了,丫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嘛。
不过,他的就算是歪道理,终究还是存在着那么一点点可能『性』的,张公鱼、黄嘉善想反驳,也觉得无从下手,强辩起来多半会成为无谓的争吵。
徐辛夷脸蛋都气红了,还要和黄台吉大吵,秦林微笑着朝她摆了摆手,意思是无须着急,一切尽在掌握。
“这呆子平时嬉皮笑脸,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嘻嘻,本姐当初就没看错人”徐大姐顿时心头甜丝丝的。
秦林冲着黄台吉,皮笑肉不笑的道:“虽然的实在牵强,但我仍然承认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不过,这处伤口真是在撞击时形成的吗?我是,也许在这之前………”
“绝不可能!”黄台吉厉声叫道:“她死前还在丝绸铺选缎子呢,从离开咱们去官茅房,到被老婆骑马撞死,中间还不到一刻钟!”
秦林故意转过头,和颜悦『色』的问刚才和黄台吉起了争执的哲别:“这位哲别兄弟,的主人是像他的这样吗?”
哲别迟疑着点了点头,脸上悔意重重,德玛去官茅房他才没有跟去,没想到在天子脚下居然出了这事。
别人还不觉得什么,陆胖子一听,顿时傻了眼,低声叫苦不迭:“秦哥,咱们麻烦了,教我看尸体眼睛浑浊、尸斑尸僵这些本事,都没法把受伤的时间,精确到一刻钟里头呀!”
陆远志的没错,法医是人不是神,判断死亡和受伤的时间也只能根据死尸的各项体征,划…定一个大概范围,现在大伙儿争辩、检查,拖延下来,距离德玛死亡已经有一个时辰以上,要把受伤时间精确到一刻钟的前后,不借助精密的专业仪器是不大可能的。
真的吗?
秦林的笑容是那么的轻松自如,显然他并不认同。
难道他还有别的办法?
陆远志、牛大力、徐辛夷全都睁大眼睛,听秦林接下来什么。
“椐!”
秦林不容置疑的吐出一个字,同时伸出手指头指着德玛的脑袋。?陆胖子傻了眼,看看秦林的手指,再看看死者的头,胖脸又皱巴开了,唠唠叨叨的抱怨着,还是从生牛皮包里取出了钢椐。
“不许椐!”哲别气呼呼的拦在前头,眼睛里布满红丝。
他从就是父母双亡的孤儿,由德玛抚养长大,名虽主仆,情同母子,刚才见陆远志折腾尸体就极不愿意,这会儿又要椐脑袋,他终于忍不住了。
秦林最近在北镇抚司看了不少来自草原的密档,刚才又观察形势,就把德玛、黄台吉、哲别、古尔革台吉,乃至草原上土尔扈特部、
土默特部、囊哈代部之间的关系,约略mo到了五六分,所以他才故意和哲别搭话。
止住准备呵斥哲别的陆远志、牛大力,秦林推心置腹的:“哲别兄弟,按照们信仰的佛教,人体不过臭皮囊而已,德玛夫人此时早已hun归西天,为了查明案情、找到真凶替她报仇雪恨,对这一具臭皮囊下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也不希望德玛夫人沉冤难雪吧?”
哲别睁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重重的跺了跺脚,扭过脸、背转身,一直忍住没哭,这时候再也忍不住,几颗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地上。
“敢倨我夫人的尸身,找不到什么,就死定了!”黄台吉『色』厉内荏的叫嚣着。
“放心”秦林笑嘻嘻的“我会让称满意的。”
陆远志二话不,按照秦林指示的位置,抄起钢倨就下手,椐齿与颅骨摩擦,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叫人牙根子都发酸,拖动的头皮和软组织,湿答答、软塌塌的,人瞧着更晃心尖尖打颤。
申时行、张公鱼都把袖子一举,远远的躲开,刘守有、徐爵这些厂卫中常搞刑讯『逼』供,虽然不怕,瞧着也觉得暗暗心惊。
刑部尚书严清还直tingting的杵在那儿装大尾巴狼,可那煞白的脸『色』已经将他彻底出卖。
黄嘉善更是无语,麻师爷命案、永安万寿塔高坠案,加上现在这起骑马撞死人的案子,秦林三椐人头,他这宛平县令每次都在场,这辈子烫火锅还敢吃猪脑花吗?
善了个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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