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兖州府,见到了荀长风荀大老爷,报了失去十万两红镖的大案。
十万红镖失窃,三十来名镖师殒命,这么大的案子发生,荀大老爷也非常着急,一方面调兵遣将打探消息、组织围捕,一方面宽慰会昌镖局的人,说山东响马虽多,都是有名有号的,不难查出谁做了这起案子,他们这么嚣张,朝廷一定发大军进剿,不愁不能剿平。
会昌镖局的人听了只想哭,等你大军进剿,咱的红镖都不知跑哪儿去了,可也没办法呀,只好等下去。
谁知两天之后,荀大老爷忽然之间就变了面皮,翻过来说是会昌镖局监守自盗,众多遇害镖师是这活着的五个人从内部偷袭杀害的,他们就是劫镖杀害三十多人的贼子,这又想到兖州府浑水mō鱼来了。
五个人大惊失sè,当即争起来,可荀大老爷早已安排了捕快,要逮捕他们。
会昌镖局的人知道有诈,立刻奋起浴血拼杀,武功最高的三个人都舍了性命,送局主的女儿齐赛huā和她师哥习东胜逃了出来。
兖州府的马快们仍在后面紧追不舍,一路追到了运河边上,正巧撞到了秦林的官船,这才有了刚才的事情。
“胡说,胡说八道!”周德兴叫起来,气呼呼的道:“女反贼,你别在这位长官面前撒谎,你持剑劫持我家大老爷,还不是杀官造反么?还在这里妖言huò众,想逃脱法网,做梦!”
说罢,周德兴又一声令下,叫同伴们都拿出腰牌,果真一大片都是如假包换的山东兖州府捕快。
陆胖子搓着手:“这下不好说了,一边是正儿八经的捕快,镖局这边却是一面之词,咱们信哪边呢?”
“我看这些捕快有问题”徐辛夷说。
“就是,刚才秦兄也发现了吧?”张紫萱笑着看了看秦林,得到丈夫鼓励的目光,她就继续往下说:“我们这三艘大官船停在运河上,一看方向就知道是从京师南下的,方才秦兄故意命校尉奏响鼓号,逃的齐赛huā齐姑娘和习东胜习壮士就拨转马头朝咱们跑过来,偏偏是追的马快着了急,恨不得将他们格杀当场,嘻嘻,分明心里有鬼!”
周德兴吓了一跳,不敢置信抬头看了看张紫萱,不仅貌若天仙,而且神采飞扬、顾盼神飞,几句话就道破自己刚才的居心,究竟是什么来路?
如果他知道这位就是当今太师首辅张江陵的掌上明珠,只怕当场吓得晕过去呢。
眼睛骨碌碌一转,周德兴强辩道:“夫人会错意了,并非我们有意杀人灭口,乃是恨这几个反贼在本府衙门暴起发难,突然间劫持知府大人,意图造反谋逆,所以见大人的船在这里,害怕惊扰了大人虎驾,想尽快格毙这两个反贼!”
秦林忍不住笑起来:“这么说,你们还是一片好心了?”
“大人别听他胡说”齐赛huā愤愤不平的道:“不错,我是趁乱拿刀架过荀长风的脖子,可那是被他逼的,并不敢杀官造反!当时是他们先对咱们下手的,否则崔师傅、毛师傅、洪师傅那么好的武功,也不会轻易就死在府衙里面!”
得,官校们把手一摊,这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周德兴说齐赛huā劫持荀知府,齐赛huā说是被荀知府先下手所逼,不知道真假,但齐赛huā劫持知府这一节,怕是逃不了吧。
“应该、应该不是这样吧”青黛吞吞吐吐的发言。
秦林鼓励的点点头:“夫人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嘛。”
得到心上人秦哥哥的鼓励,青黛就大声道:“刚才我看过齐姑娘和习壮士身上的伤处,大部分伤口都集中在背后,齐壮士后背除了箭伤还有处刀伤,看样子大概在七八个时辰之前所受,伤口深可见骨,是被人从背后偷袭导致的。我想如果像周捕头所说,是东昌镖局的人暴起发难,又怎么会被人从身后偷袭,造成好几处伤口呢?”
不愧是荆湖女医仙,青黛只扫了一眼,就把两位逃亡者的伤处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受伤的时间、角度和深浅都完全记得,周德兴的谎言便瞬间被她拆穿。
秦林哈哈大笑:“这次不劳本官,是几位夫人破案了,来人呐,把这些个捕快都下了兵器,给本官抓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们!?”周德兴又气又急。
“老实点吧,说出来怕吓死你!”牛大力扭住他胳膊,得意的一竖大拇指:“好叫你明白,我家长官便是柱国、太子少保、龙虎将军、锦衣卫都指挥使、北镇抚司掌印,官讳上秦下林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