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的想着什么,心思早已飞越了宫墙……
惜画兀自述说着她的历险,吃过点心之后又等了两个时辰,冯保再次出现,不同于前面的yīn森可怖,冯保变得非常和蔼可亲,还连夜把她送回了宫中,送到了朱尧媖的身边。
“冯、冯保,这么说,冯大伴还在外面?”朱尧媖吃了一惊,从痴想回到了现实。
惜画回来,和长公主嘀嘀咕咕的事情,自有宫nv告诉了容嬷嬷。她从g上爬起来,扶着两名小宫nv的肩膀就叫道:“什么,惜画回来了?你们没看错吧,莫非是鬼魂作祟?”
惜画深恨容嬷嬷,在对面屋里听见就骂起来:“死老太婆,我才不是鬼魂呢,倒是你离yīn曹地府不远了!”
容嬷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作威作福惯了,也没好生想想怎么回事儿,一阵风似的冲过去,伸手去揪惜画,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小sāo蹄子,你还敢回来……”
咳咳,两声干咳立刻让容嬷嬷清醒下来,她很熟悉这是冯保冯督公的声音。
可不是嘛,冯保就站在院子大mén外,大小太监们众星捧月,而这位督公正满脸不耐的神情呢!
容嬷嬷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满脸堆笑的给冯保行礼,媚笑道:“冯督公,这小sāo蹄子招了吗?您这是……”
冯保被秦林算计,本来心里就憋着股邪火,脸sè能好到哪儿去?yīn恻恻的板着张死人脸,吊梢眉也往下耷拉着,“哼,容都人拨来服shì长公主,就该老成持重,凡事总要稳妥才好,怎么没风没影的事情就来luàn嚼舌头?本公查过了,惜画忠心尽责,并没有犯错!”
说罢,冯保将袖子一摔,没好气的带着大大小小的太监们走远了,看也不看容嬷嬷一眼,在他眼中,这糟老太婆还比不上一只蚂蚁呢。
容嬷嬷只觉天旋地转,看着朱尧媖和惜画都投来鄙夷的眼神,众宫nv也神sè各异,想到失去了冯督公的信任,又在众宫nv面前出丑lù乖,顿时眼前一黑……
宫nv们没人去管晕倒在地的容嬷嬷,而是尽数聚到了朱尧媖和惜画身边,比起刻薄的容嬷嬷,善良温柔的长公主当然更得人心,当容嬷嬷失去了冯保的支持,宫nv们立即用行动做出了选择。
秦林,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朱尧媖充满了好奇,直到沉沉睡去,眼前仍浮现着秦林贼忒兮兮的笑容。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清晨,更加石破天惊的消息传来:新选驸马梁邦端,昨夜在自家huā园酒后赏huā,竟然失足跌入水中,一刻钟之后才被发现,捞起来时已经气绝身亡!
一大早,梁府就把丧报到了紫禁城,梁父哭得很伤心,说自己儿子福缘浅薄,没福和皇家结亲,只好把婚书退掉。万历和李太后震惊之余,因梁父自己都说儿子是淹死的,还经过了东厂和锦衣卫的检验,他们也就没往别的方面多想,反而安慰梁父节哀顺变,还赐给他不少珍宝作为抚恤。
这个爆炸xìng的消息让朱尧媖惊得目瞪口呆,她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但却不敢往下细想,善良的长公主还在观音像前替梁邦端念了两卷经文超度亡魂。
没过多久,长公主心中强烈的自责就烟消云散了,看到秦林亲笔所写的简略经过,她不禁又生气又暗叫侥幸,气的是梁邦端人面兽心,竟对服shì他才染上肺痨的曾桃弃如敝履,自己以前就不待见他,却没想到他是个这么凉薄无耻的家伙。
侥幸的是多亏了秦林,自己才没嫁给这家伙,梁邦端早早死了倒也没啥,但自己要是和这个衣冠禽兽共同生活,那才真正叫做生不如死呢!
书信的末尾,秦林表示冯保已经做出承诺,将来新选驸马明面上是冯保出头,实际上是他和徐辛夷挑选,到时候把人选报给朱尧媖,她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爱挑谁就挑谁。
秦林还开玩笑的表示,不管表妹看上谁,自己出动北镇抚司校尉,就算绑也得绑了来,无论如何都遂了她的心愿。
“你要我自己挑驸马,”朱尧媖小嘴一咧,吃吃的笑起来,将笔往新画好的画儿上一点:“那我要你呢?”
画面上,秦林骑踏雪乌骓,穿蟒袍系yù带,腰佩长剑威风凛凛,偏偏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惫懒模样,两只眼睛贼亮贼亮。
窗外阳光灿烂,窗内美人如yù,永宁长公主朱尧媖秀气的瓜子脸泛着红晕,lù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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