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治好的,就算我医术差了,还有三叔,还有爷爷呢。”
对,秦林点点头,不仅张紫萱要回京师,告慰她病中的父亲,自己和青黛也会同行,南京的李时珍和李建方父子,同样要尽快奔赴京师。
张居正的新政改革,在秦林看来尽管思路有所偏差,很多措施却是切中时弊的,如今改革推行的关键时刻,他怎能一病不起呢?更何况即便是以秦林自己而言,自从老泰山装病嫁女那事之后,他就越来越理解这位外表严肃,实则父爱如山的老丈人了。
金樱姬得知秦林要走,心下不无怅然,这小冤家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可张紫萱父亲病重,也不能强留。
转念一想,计上心来,她轻轻咬了咬嘴,柔情mì意的剜了秦林一眼,“不知你们准备走陆路,还是走水路呢?”
秦林当然要问陆路快还是水路快。
“从江南到京师,有陆路乘马坐车,有京杭大运河走漕运,还有一条从杭州出海,北上大沽口登陆,经天津卫入京的海路,”金樱姬顿了顿,瓜子脸微微有点红:“平时自是骑马最快,但现在正逢春夏之交,刮着东南风,海船只要不装货,就快得像离弦之箭,而且、而且妾身可以亲自驾船,昼夜兼程赶路的。”
这就是极大的优势了,乘马走陆路,就算边军的精锐夜不收,又能不眠不休的跑多久?白天要停下来吃饭喝水,晚上总得休息睡觉嘛。而走海路,五峰海商调集麾下经验丰富的水手来驾船,可以不分白天黑夜连续行驶,距离越长越占优势。
更何况秦林能策马急驰,张紫萱和青黛两位jiāo滴滴的美人儿,可经不起几千里的马背颠簸。
“好,就乘海船!”秦林拍了板。
金宣慰的媚眼就稍稍一弯,俏脸带着喜sè,送秦林北上这几千里海路上,又能多相处好几天了。
“金姐姐,谢谢,多谢!”张紫萱红着眼睛深深一揖。
金樱姬倒是瓜子脸微微发红,她可不全是为了帮张紫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徐辛夷闷在旁边,她没帮上什么忙,从来不甘人后的大小姐想了半天,叫道:“我娘家还有两百年前武当张三丰炼的九转还丹,千年的灵芝,五百年的山参,这就去取了来,替太师治病。”
“好,”秦林立刻点头:“那么你就骑照夜玉狮子赶回南京取药,顺路接爷爷和三叔,乘船顺江而下到长江口,和我们北上的海船会合。”
嗯,徐辛夷重重的点点头,迈开大长tuǐ,风风火火的走了。
张紫萱美丽的双眸含着一包热泪,几位姐妹平时斗嘴争锋,到了关键时刻就姐妹情深,一点也不含糊呀,而秦林的所作所为,更让她十分欣慰……
第二天一大早,佥都御史王篆来到了钦差行辕,准备催催秦林尽快携张夫人北上,哪知除了几个洒扫老仆,行辕已空无一人。
“奇怪,昨天秦某人还推三阻四,怎么今天就走得没了影儿?”王篆莫名其妙,揪着胡子悻悻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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