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长得很是娇媚勾人。
安北侯虽然只是个侯爷,但他军功赫赫,地位比之相位也不差多少。信国公明家早已没落,若非有太.祖皇帝恩赐明家可世代袭爵,明家早已比寻常小吏都不如。
明家与安北侯结亲本就是高攀,竟还狗胆包天地偷梁换柱。
皇帝无奈地起身,走到太后面前,蹲了下去,笑着安抚道:“母后应当欣慰啊,若是阿砚与那女子生下孩子,您不就又多了个亲人吗?”
太后不为所动,“天下女子那么多,难不成只明家女能为安北侯诞下后嗣吗?”
皇帝握住太后的手,理所当然道:“眼下看来,只有明家那个姑娘可以。”
太后又气到心梗,气恼地拂开皇帝的手。
她怒道:“你派去的那个御史对安北侯避而不谈,安北侯又突然把西戎人打了,依哀家看,定是那女子的缘故,祸水!哀家得想想办法,这样的女子不能留。”
陆笙枫看着自己被拍开的那只手,低声道:“这个年纪宠爱夫人也是正常的,朕的贵妃若是被人欺辱,朕也不会袖手旁观。以阿砚护短的性子,还有他那么强的占有欲,想来是西戎人有错在先,才没忍住出手教训。”
“你莫要再替他说话,”太后无力道,“罢了,哀家乏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皇帝绕到太后身后,为她按揉太阳穴,太后闭上眼睛,“对了,你登基有一年多,该立皇后了,后位空悬已久,委实不像话。”
“儿臣还年轻,再者有贵妃也是一样的。”
“你倒是宠爱赵家那个姑娘,”太后欣慰道,“赵贵妃出身不错,若是册封她为皇后,哀家是满意的。”
陆笙枫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悬挂于殿中的一把利剑,突然低笑了声,“母后还是专心政务就好,儿臣的事心里有数。”
太后睁眼,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去,眸光微凝。
这把剑曾沾过血,挂在此处,算是提醒着他们母子二人要珍惜今日的一切。
“父皇当初把这剑赏给儿臣,只是随便赏了个精致的物件,他知道儿臣不会舞剑,也知道儿臣这辈子没胆量拔开它,所以这么宝贝的剑才落在儿臣这个废物手里。”
“儿臣若无母后,这辈子也不可能坐到九五之尊位,”年轻帝王收回视线,笑得温柔,“所以母后放心,儿臣这辈子都不会背叛您,您让儿臣做什么,儿臣就会做什么。”
“您既然喜欢赵贵妃,那儿臣便传旨下去,册封她为皇后,您看可好?”
太后定定看了他半晌,也笑了,“还是你最乖。”
太后睡着了,陆笙枫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到了龙榻上,为她盖好被子,又将桌上的奏折码齐,放在太后的枕边。
他轻手轻脚地出了思政殿,总管太监冯三孚上前一步,低声道:“赵贵妃身子不适,请您过去瞧瞧。”
陆笙枫眉峰未动,淡声道:“叫太医瞧瞧,朕还有事。”
母后睡醒都要饮上一杯牡丹花泡的茶,要御花园的红牡丹,他得亲自去摘来。
……
五月初五快到了。
这一日既是端午,又是明娆的生辰。
十八岁了,是明娆嫁给虞砚后过得第一个生辰,虞砚想让这一天变得不一样。
他经验寥寥,连自己的生辰他也不过,就更没给旁人过过生日了,实在是不知从何处下手准备。
他找来孟久知,问该如何做。
孟久知是个孤儿,连自己哪天生的都不知道。十几岁的时候他被虞砚随手救回去,他跟着安北侯这样一个主子,可想而知,他也想不出什么主意。
两个男人半斤八两,面对面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筹莫展。
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
“要你何用。”虞砚嫌弃道,“罢了,本侯再想想。”挥了挥手就要把人赶走。
孟久知不服气,他就算没经历过,但他好歹还是比虞砚有人情味的。
“主子,属下逢年过节会和弟兄们喝酒吃肉聊东聊西。”他说完就拿着眼睛瞄虞砚。
言下之意,他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您呢?
安北侯一到休战时候,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谁也别想打扰他的清净。
孟久知小声嘟囔着,“您才是那个与世隔绝的人。”
怎么好意思跟他比呢。
虞砚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反驳,只能眯着眸子,用冷淡的目光警告。
孟久知低下头,献计道:“您可以从夫人的喜好上下手。”
“喜好?”虞砚思忖道,“她喜欢我。”
孟久知:“……”
他撇撇嘴,咕哝道:“是说那些送的出手的东西。”
“比如?”
“比如夫人送过您镇纸与砚台,她为何送?您站在夫人的角度思考,定能想出法子来。”
虞砚觉得对方说的甚是在理,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坐回书案后,提笔将孟久知说的记了下来。
写完,他抬头,“继续。”
“您想出来以后,就剩下了一件事。”
“什么?”
孟久知兴奋道:“买啊!咱府上又不缺钱,想买什么买不到?”
虞砚深以为然,肯定道:“说的不错,本侯有钱。”
没什么是钱砸不出来的,如果不行,那定然是花的钱还不够多。
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讨论了半日,最终定下了初步的生辰惊喜。
孟久知离开前,虞砚压低声音嘱咐:“出了这个门,今日的话都烂在肚子里。”
孟久知咧嘴笑了,“您放心,属下别的优点没有,就是嘴严。”
“嗯,去吧。”
孟久知离开后,虞砚手撑着头,闭目苦思,没一个时辰,就出列了长长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