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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红翎也是一笑:“你啊……那叫放长线钓大鱼。别人瞎拱火喊出来的压寨夫人,伱为什么不驳,岂不是心中藏着歪念头。”
“没有啊,别胡说啊……”
“不管怎么样,现在本单人马匪要出去重新劫掠了,你要不要做本马匪的压寨相公?”
“要。”赵长河再度抱了过去,岳红翎飞起一脚。
两人笑嘻嘻地打闹着,目光却都同时落在了那个原先放置戒指的祭台上。
在这里混了这么久,两人当然把各种状况摸了个清清楚楚。祭台就是一个机括,推开底下就有一条通道,通向湖底最深处的次元出口。
不需要考虑,两人都知道出口在哪里。不是黄沙湖,而是乱石山。
这些日子,两人潜心修行,其实心中都有些焦虑。内里不知日月,到底过了多久都不知道,说不定一两个月都过去了,外面的仗都打完了,那大家来这里干嘛来了?
既然都突破了,就该是寻求出去的时候了。
所以岳红翎披上了红裳。
“走么?”赵长河有些不舍地看着祭坛,低声问。
岳红翎也有些小小不舍,目光扫了半天,低声道:“东西带走么?”
赵长河点点头,把那块宝石收进怀里,想了想,又把剩余的“果冻”全部铲了起来,丢进了戒指。
现在拿不出来,先做收纳之用,以后再说。
见他收好了东西,岳红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圈两人洞房新婚的小窝,终于一偏头,推开了祭台:“走。”
…………
乱石山上,有了细微的飘雪,飘到人间已经化成雨,触脸冰寒,不知是雨是雪。
两人毫无意外地出现在山顶,站在微微雪雨之中,遥望此前与虎烈战斗不远处的荒野。
那边喊杀震天,千军万马正在交战。
确切地说,是一方压着另一方打,另一方正在节节败退,逐步接近乱石山。
“巴图!你这是以下犯上,无视伦常!”一个中年人在军马护卫之下不断后撤,回首怒骂。
巴图挥刀剁翻一个阻挡的士兵,策马冲锋:“真他妈稀奇,我们草原讲伦常那套,到底是我去中土观过光还是你?”
说着又“呸”了一声:“老子才是叔叔指定的继承者!你身为叔叔的亲弟弟,霸占兄嫂,煽动你的侄儿们挤我位置的时候,什么时候讲过伦常!老子去你妈的!”
那人大笑:“老子看是你想要婶娘吧!”
巴图懒得理他,挥刀直冲入阵:“取赫山首级者,赏金百两,牛羊千头,独开一帐!”
喊杀声冲天而起,鲜血染透了黄沙。
巴图已经冲到了赫山近前,却没发现自己冲得太前,已经把自己的亲卫都甩开了。
赫山此前愤怒带着点畏惧的眼里终于露出了笑意:“莽汉终究是莽汉,真以为自己勇猛无敌,竟敢冲到这里……难道你不知,我打不过你的兵,却可以取你的命?”
随着话音,勒马转身,一个回马枪直冲巴图胸膛。
身为赫雷的亲弟弟,他未入乱世榜,但也是堂堂的玄关九重!
巴图今日,不过七重!
只要诱他入阵,取其首级,那便是败中取胜之机!
巴图猝不及防。他也是这段日子太顺了,有些昏了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只会玩点阴谋诡计的叔叔居然暗戳戳的练到了玄关九重。
如果平日对战,身边亲卫团团围着,倒也不怕。
这会儿追击赫山,赫山的马是汗血宝马,跑得飞快,他怕被对方跑了,这回追得上了头,脱离了亲卫数个马身。
玄关九重的回马枪,他怎么挡?
难道刚刚崛起,就要死在这一次疏忽之下?
正在此时,红影掠过。
赫山的回马枪才到半途,眼里得逞的喜悦僵在脸上。
岳红翎跨上他的汗血宝马,喜道:“好马!”
巴图傻愣愣地看着她,就见赵长河笑吟吟地出现在身边:“巴图兄,你运气不错,我老婆自己的青鬃马丢了,看上了这匹红马。”
赫山的尸身此时才栽倒在地,“砰”地溅起黄沙,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死因竟然是这个。
巴图深深地看了赵长河一眼,心知对方的死因可真不是为了这个,无非是一个给溃兵听的说辞,传到大汗耳中也不知道是否有点意义。
他也没去道谢,挥刀而指:“战狮部族一统,便在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