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憨憨一笑,脸上竟露出了羞色,把画轴调转过来,冲着李小木,“没什么,是一幅闲画,小弟觉得画得工整,有些喜爱,便有心买下收藏,还差点儿叫人误会。”
李小木一看,画上画的是一女子,素妆淡抹,清纯娇丽,眉目之间轻微皱起,略显焦愁,画得虽然很传神,可笔间浅柔,也没什么出奇之处。
李小木干笑,“舒兄好雅致,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还有心看美人,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文人骚客,酒色不过。唉,骚哇……哦不是,是闷骚。”
……
李小木再想各处转转,可发现太晚了,整个院子除了自己再没有人走动,便悻悻地往回走,心里却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脑袋里一会儿闪起舒隙欢方才那张羞红的脸,一会儿又被那画上的女子填满,可左思右想也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一边混乱的琢磨着,一边进了屋,同伴还都没睡,洛淑儿急着凑上来问,“怎么样,又探听出了什么?”
李小木两手一翻,耸耸肩,“能说话的,都去见了周公,就剩下咱们这一群夜猫子。”
“那个书生呢?”
“闷着发骚呢……”李小木随口说,“我还担心他扛不住,嗨,原来有美人陪着,看来咱是多此一举了。”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洛淑儿脸色一红,“他还发什么……不是说早已有了婚配么?哼,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哦,师兄,我不是说你们——”
“等等!”李小木心中突然一震,“刚、刚才你说什么?”
“我、我说你不是好东西!”洛淑儿见李小木瞪起了眼睛,心里有些发虚。
“婚配?对呀,婚配!”李小木突然笑道,“小师妹,你说得好!说得好!”言罢,他再次窜出了房门。
洛淑儿愣愣的,喃喃自语,“他、他怎么啦?为何被骂,还这么高兴……”
众人都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
李小木跑得急,心里更急,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张画轴上的女子……
依然是轻妆淡抹,但李小木依稀记得,她的腰间似挂着一件小小的坠饰——是枚莲形玉佩!
李小木依旧绕到了柴房后,刚把窗子推开一个缝儿,就听到里面有人怒喝——
“该死的小子,你还是不肯说吗?到底把其他的赃物藏哪儿了?”看门老头儿简财手里拿着棍子,指点着舒隙欢的鼻尖儿,“还敢嘴硬,我打碎你的牙!”
舒隙欢已经被人架在柴垛旁,身上脸上都带着鞭伤,灰白的衣服上透出一道道血水,他疼得龇牙咧嘴,可依旧不肯告饶,“小、小生确实无错,不知情由,尔等不、不能妄动私刑!”
啪!
棍子重重的砸在书生的头上,一时鲜血迸溅,哗哗直流,简财狠狠的挫着牙,对身边的一壮汉说,“打!给我狠狠的打!打断胳膊腿儿,看他说不说!”他手上沾了血,顺手从柴垛上捡起那幅画卷开始擦拭。
书生被打得头昏眼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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