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夕阳把金红色如丝线般的绦缕抛撒下来,好像一张网罗人世间所有生灵的大网——网中的想跳出去,网外的还想钻进来……
“丘阳门”的仓房在余晖中凄凄惨惨,好像一口巨大的石棺,上面涂满了火烧后的黑迹和弥留不散的哀怨……
此刻,房中已经停止了打斗,一切就静下来了,静得有些怕人,一只灰老鼠从后窗窗口的一个破洞里钻出来,爬得很努力,但显然也长期在这里“养尊处优”,身子吃得硕大无比,被卡住了肚子,最后死命一争,呲!刮脱了几处皮毛才钻了出来,但好似也顾不得疼痛,一个“饿鼠扑食”窜了出去,头也不回的惊慌逃也……
汗,从巾仑丰的鬓角滴落,他的剑本已点住“长疤”男子的咽喉,再往前一寸,便要了那个家伙的小命,可现在剑尖儿却停在那里,微微颤抖,好像一根风中的枯枝。
他剧烈的喘息,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模糊,可转瞬又清晰起来,再看对面“长疤”男子的时候,发现他恐怖的脸上竟也不再那么狰狞可恶,而周围那些娇艳的姑娘也似乎个个貌美如花,便宛如夕阳撒下来的织网,紧紧的拢住了他的眼,罩住了他的心……
潘仁奕的手掌还在半空中听着,本来凝聚起的灵气和劲力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掌风变成了柔风,杀气变成了暖意,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粉衣女子,那张媚态十足的脸似乎只剩下可人与乖巧,不带一丝凶意……
粉衣女子已经把身子贴上了他的胸口,高耸的胸脯紧紧的顶着那结实的胸膛,微微翘起脚,才让自己的脸颊和他贴得更近,鼻尖儿紧逼着鼻尖儿,双唇樱红,似要吻上了他的嘴,吐气如兰,股股异香灌进潘仁奕的鼻孔里,他眼神更见迷乱,举起的手掌渐渐软下去,轻轻抚在了女子的后腰上。
女子似乎也动了情,直直的盯住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小哥哥,这样多好,你我有情,比打打杀杀不知妙了多少。”
暮清也早就停下了,不过还在用灵气强压着体内乱窜的怪力,脑中一会儿迷乱、一会儿清醒,惊急的打了几个指诀,娇叱一声,“‘清心咒’——破!”
这一声虽然不大,但却宛如晴天一个惊雷,在每个人的心中炸响,潘仁奕和巾仑丰的神智为之一清,总算回了神儿,但体内怪力激荡,已经再提不起灵气。
“怎、怎么会——”巾仑丰惊愕道,“邪毒不是已经……”他本能的看向黄义胜。
黄义胜却一直立在一角默不作声,脸色有些古怪。
“黄师叔……您、您方才给我们吃的解药……”巾仑丰似是有些惊悟。
“咯咯咯——”粉衣女子的笑声依旧清脆,“解药确是解药……但几位也别忘了,有句话叫‘以毒攻毒’,它既然能解了‘销魂醉心散’的药力,当然也能让你们中更深的毒。”
“你、你说什么?!”巾仑丰一惊。
“那‘解药’的名字,你们应该听说过——”粉衣女子用手轻轻抚摸潘仁奕的脸,“‘合欢丹’!乐之和合,齐享共欢……小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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