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甚至连一个公主伴读都比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你写我的名字,分明就是喜欢我!可我霍灵璧娶妻,是要娶一朵解语花,而不是一个智近乎妖的女谋士!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薛子桢听着这冷酷至极,无情至极的话,真是句句锥心!在眼泪落下之前,她已有了决断,霍灵璧羞辱自己可以,但断不能给他机会去羞辱父亲,让薛家蒙羞!
她定了定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一些:“让霍大人误会,是我的不是,但有一件事要和霍大人说清楚,那日我在地上写霍大人的名字,并不是对你心生爱慕,只是在想我表哥的事,我表哥被诬陷入狱,霍大人在这件事里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罢了,是霍大人自己误会了!换句话说,即便霍大人要娶我,我也是不屑一顾的!我薛子桢要的夫君,必定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他有一颗宽容的心和博大的胸怀,断不是霍大人这种小肚鸡肠的人,霍大人切莫自作多情!”
霍灵璧听了她这一番话,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其实他也是被气的狠了,觉得被薛子桢戏耍了,因此恼羞成怒,口不择言说了那些话。
原想着薛子桢是女孩子,脸皮薄,指不定就哭着跑了,让他出了口恶气也就罢了,可万万没想到,薛子桢却如此反驳他!说他自作多情!说他小肚鸡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不想忍他也得忍!
总不能对一个女孩子动粗吧!
霍灵璧气的来回踱步,说不出话来,薛子桢的心却冷了下去,想着这话一说出口,她与霍灵璧就真的绝无可能了,一时间又是悲哀又是心酸,也无心和霍灵璧纠缠下去,暗叹一声,转身便走。
霍灵璧眼睁睁看着她走远,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冷风一吹,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想起刚才的震怒,真是失了理智,竟和一个姑娘家吵了起来,越想越觉得没意思,顿时心灰意冷,摇摇头,也走了。
薛子桢坐着马车回家,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落泪,刚才霍灵璧那番话虽在气头上,却极有道理,男人娶妻,想要的都是解语花,谁想娶个女谋士回来呢?又不是去打仗!
以往大家都夸她聪明,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桎梏,她觉得又是悲哀又是讽刺,真恨不得立刻变成个傻子,那样无忧无虑,没了这些烦心事才觉得好些。
薛子桢出门的事薛丹臣是知道的,也没在意,只当她去三清观找江子卓去了,但等他下衙回来,正好与薛子桢在门口遇上,见爱女双目红肿,一看便知是哭过了,不禁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厉声责问溪柳:“是谁给姑娘气受了?”
溪柳虽然跟着出门,但薛子桢没让她近身跟着,因此也不知情,一听向来温和的老爷如此愤怒,倒把她吓得不轻,战战兢兢地就要跪下认错。
薛子桢却把她扶了起来,又对薛丹臣道:“爹爹放心,女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