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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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深夜。
次相的府邸迎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人。
次相看完来人携带来的信件,徐徐吐了一口气。
安王的封地正是在帝国的西南方向,这恰好符合惠通大师给他的赠言。
从龙之功太动人,惠通大师的批命从来没有过疏漏,次相一咬牙,决定跟着安王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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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宣室殿。
顺德上前,向皇帝禀告了最新的消息,章宽的消失疑似和镇国寺有关联。
“镇国寺吗?”
皇帝饶有兴趣的念叨出声。
皇帝从桑姬口中知晓章宽和贵妃私会的消息后,就一直派人盯着章宽。
在梦蝶香一事过后,皇帝更是将宫中好手派了过去,可没想到昨天晚上,章宽就这么突然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皇帝怀疑了宗室、勋贵、宰相,却没想到镇国寺有这么大的能量。
看来他要去好好瞧一瞧了。
皇帝塞给桑姬一套骑装,道:“去换了,等会儿我带你出宫。”
“为什么啊?”
李晏长叹了一口气,满是苦闷地道:“南边安王叛乱,北边北戎集结大军,内忧外患,帝都沦陷就在眼前,桑桑,我要和你做对亡命天涯的苦命鸳鸯了。”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桑姬瞪了他一眼,十几日前李晏就知道安王和北戎勾结的消息,现在说这个不过是想听自己说些情话。
想得美!
桑姬径直转身去了内室,李晏自然而然的跟在他后面。
内室传来打闹声,其中夹杂着李晏的讨好声,“桑桑,我绝没有旁的意思,只是骑装穿戴繁琐,还是让我帮你穿吧。”
桑姬掀开车帘,瞧着连片的田亩,皱起了眉头道:“这些都是镇国寺的私产?”
这些可都是良田,而且还是京郊的良田。
寺庙僧人不需要服劳役,也不需要上缴赋税,那这些田亩的钱财全都流进了僧人的口袋。
桑姬看了都心疼,僧人竟然这么富裕的嘛。
李晏哼笑道:“何止啊?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京郊的三成良田都是镇国寺的私产,看到远处的两座山了吗?那也是镇国寺的私产。”
桑姬捂着胸口,她是真的心疼了。
“他们又没有后代,要这么些钱做什么?!”
李晏诧异地道:“桑桑不知道僧人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吗?而且僧人死后往往会陪葬大量金银布匹。”
“他们内部有一套规矩,越是高僧陪葬得越多。”
桑姬:……
“陛下,你想多添一个进项吗?”
李晏缺钱,非常缺,养兵需要钱,打仗需要钱,各地赈灾需要钱,修河铺路需要钱……
总之,李晏能容忍罗直——这么一个经常劝他过继的人——做首相,罗直的搞钱能力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李晏惊疑不定地道:“桑桑说的不会是……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