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制于人,只好忍住这一口气,坐在石壁下一言不发。
黑老大问古拉颉:“你们商量什么,怎么商量了这么久,还走不走了”
古拉颉让黑魔天先闪到一边,拽上玉奴说:“你跟我走一趟,前面有个东西你得看一看。”
随即不由分说拽了玉奴的手往前走,走出二十来步,已经看不到身后手电筒的光亮,后面的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玉奴怕上心头,问道:“你要带我去看什么东西”
他停下来说:“这条通道没有尽头,进来的入口好像也没了,大伙儿被困在这儿出不去,到头只有一死。”
玉奴说:“又不是我带你们进来的,你们是死是活可与我不相干。你要想杀我,尽管动手好了。”
他说:“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你我之间是有冲突,可那终究是人民内部矛盾。又不是没有调和的余地了。一路之上你也瞧见了,我身边那都是什么人,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专拖我的后腿”
玉奴说:“我看你倒是乐在其中,尤其是对那个林小凡,哼”
古拉嚅说:“我那是逢场作戏,你说我也老大不小了。胡吃闷睡对付到如今,连个媳妇儿都没有混上,好不容易有一美女来的。又有钱,不知怎么看上我这胖子了,追我追得跟王八蛋似的,那我能不乐意吗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俗话怎么说的。强扭的瓜不甜啊,我就是那个瓜,自认为还是个脆沙瓤儿,总觉得该有个合适的人儿来扭,结果等得瓜快娄了,也没人搭理我。赶上那时候林水上凡来了,人家还真没嫌我,我寻思我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也别挑了,从此过上了忍气吞声低眉臊眼的日子。其实说实话,这都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比我有钱呢?直到遇见你,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特别自在,什么话都敢说,看来咱俩才真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玉奴说:“这是你的真心话”
古拉颉说:“这可全是我掏心窝子的肺腑之言,我已经铁了心跟你远走高飞,再也不回去当牛做马了,之前我有许多对不住你的地方,只盼你别记在心上才好。”
玉奴说:“不你对我的好与不好,我都要记住,记一生一世”
古拉颉口中对玉奴连蒙带唬,说出这些话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肉麻。可也奇怪,在别人面前,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些话。
玉奴问他:“胖哥,你说我们如何远走高飞”
他说:“我刚才跟林小凡商量,如何从通道中逃出去,她盛气凌人,完全听不进我的话。我实在不想跟她多说了,所以编了个借口,告诉她我要将你带走,胁迫你说出灵珠的秘密。否则我就一铲子削掉你的脑袋,如果留在原地问话,只怕黑魔天会捣乱,林小凡这才信以为真。”
玉奴说:“你怎会知道灵珠中的秘密可以让咱们逃出这里”
他对玉奴说:“我也只是猜测,如果你也无计可施,咱两个就远远地逃开,反正我是不想再见那些人了。”
玉奴说:“胖哥,你如此待我,我怎么会再向你隐瞒,我这就告诉你灵珠中的秘密,你可知道,从古以来,在这世间做倒斗勾当的,有哪几路高手”
古拉颉心想:“问我这个话,那不是关老爷门前耍大刀吗”于是对玉奴说:“在倒斗这个行当中,要是说得上有能耐、有字号的,不外乎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从手法上来说,这叫四大门派,另外从明朝以来,出了四个大氏族,阴阳、观山、九幽、拘尸。”
玉奴一怔,说:“怎么,你也知道拘尸法王”
古拉颉说:“我只是听过一些传闻,四大氏族中,阴阳端公擅于相形度势;观山太保通晓妖术;九幽将军镇河降龙;至于拘尸法王,由于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不长,留下来的事迹不多,似乎是旁门左道,早在明朝末年,发生了罕见的大旱灾,朝廷从龙虎山上请下一位仙师,到处挖掘老坟,从中掏出干尸焚毁。因为在当时来说,朝廷上下迷信甚深,以为旱灾是坟中僵尸有了道行,吸尽了雨水云气。而这位仙师,却是左道中人,以做法禳除旱灾为幌子,行盗墓取宝之勾当,我所知所闻,仅限于此。”
玉奴说:“三千年前有一古国,称为拘尸国,后为周穆王所灭,明朝的拘尸法王乃拘尸国后裔,我先祖乃是拘尸国君主。”
玉奴这番话倒是出乎我之所料,我说:“西周以前的古国,传到如今是多少代人了原来你是拘尸法王”
玉奴说:“我可不是拘尸法王,拘尸法王如同九幽将军,只不过是明朝皇帝赏赐的封号,虽然一直传了下来,但也只有一族中的首领才有这个封号。”
古拉颉一听这便是了,好比死在金刚降魔杵下的马老娃子。虽是九幽将军的后人,却不见得有这个封号,那他就不敢对外说是九幽将军。
他又问玉奴:“你是拘尸国之后。与这灵龙宝石有什么关系”
玉奴说:“拘尸国王族有一个世代相传的秘密,得到灵珠,可以找到一个宝藏”
古拉颉暗想:“看来果真有一个宝藏,至少到目前为止,玉奴说的还是实话。”
古拉颉问玉奴:“宝藏里的东西值多少钱”
玉奴说:“宝藏仅是一个代称,与你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原以为宝藏应该是一大批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可灵珠已是无价之宝。玉奴要找的宝藏可能不该仅以“价值”来估量。他之前已经想到了,此时再从她口中说出来,他并不觉得意外。
但仍对她说:“宝藏不值钱吗?我可提前跟你说明白了。我是镚子儿没有,我和你远走高飞之后,该怎么过日子,是不是还要生两个娃娃。到那个时候。还要出来拼命不成”
玉奴说:“你就只认得钱,如若以价值来衡量,世上可没人出得起这份价钱。”
古拉嚅说:“那我就放心了,原来还是一件无价之宝。”说着话,他将灵珠从怀中掏了出来,又对玉奴说:“宝藏是在这个通道的尽头吗我们手上有了灵珠石,该当如何取宝”
玉奴说:“我先祖一代一代传下一个秘密,在这片流沙下。掩埋了一个史书上没有记载的古国,埋下不知多少年了。人入其中,便会迷路,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而这灵龙宝碱一,可以照破一切无名之众,灭尽一切无明之暗,也就是说,只有用灵龙宝石才照得到出路”
古拉颉说:“在密咒伏魔殿壁画中的灵珠,被我一铲子下去打的当场碎裂,外壳已不复存在,仅余下这块不会发光的灵珠,怎样才照得到路”
玉奴顿了一顿,说:“你要将灵珠按在狼眼手电筒前面,手电筒的光束透过宝石便会照破无明”
古拉颉当即按她说的做将灵龙宝石按在狼眼手电筒前面,光束果然透过宝石,向前方放出一片亮光。眼前的情形,让他和玉奴都惊呆了,通道石壁上浮现出流光溢彩的壁画,不仅内容离奇,画幅之巨大,色彩之雄奇,皆是他前所未见。说来惭愧,他好歹是也是混过一些世面的,现在感觉他跟乡下的傻小子差不多。
古墓中的壁画他见得太多了,又怎及得上这里的万分之一。而且这是会发光的壁画,在灵石的照射之下,壁画有如在动。再将灵石的亮光移开,石壁又恢复了一片漆黑的原状。
古拉嚅又惊又喜,对玉奴说:“原来这就是灵珠中的秘密”
玉奴说:“我这才相信你是真心真意对我。我原以为你在我说出灵珠中的秘密之后,会一铲子削掉我的头”
古拉颉说:“那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那么狡猾的人,我对你是一片坦诚,也不怪你不信我,我这人说话就这德行,着三不着两,一直也没人对我这么好过。冷不丁遇上柔情似水的你,让我十分冲动,十分激动,十分感动,十分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总是归根结底一句话:我这一腔子血,都愿意给你泼出来,五脏六腑都恨不得一件一件掏给你看”
玉奴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望着我,说道:“我真没看错你你瞧,那是什么”
他刚一转头,玉奴忽然伸出两根手指戳在我肋下,我捂住肋下一弯腰,同时将头转了回来,一个“啊”字还没出口,她右掌一抬,又在他的鼻子下面狠狠往上一托,这招儿可太狠了。人的鼻子是软骨,正面挨一下顶多把鼻子打断,玉奴这却是要命的招儿。从斜下方往上发力,可以将人鼻梁中的骨头直接插进脑子
他稍稍往旁边一闪,又顺势一仰头,发出一声闷哼,滚倒在地,感觉鼻子中的血已经流到了嘴里。虽然有所准备,他可没料到玉奴会下如此狠手,不是他躲得快,从我鼻子中流出来的可就不光是血了,那还该有粉红色的脑浆子他往地上一倒,手中的狼眼手电筒和灵珠也都扔在了地上。玉奴捡起这两样东西,惶惶往前跑去,可能是怕林小凡等人随时会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