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十七位,犬神族,带随行,玄一十八位,天狐族,带随行,地十一位,火罗雀族,独走。”众人毫不减速冲入会场入口,在每个人站定同时,宽敞会场响起点名声。
“阿列,这便是会场?”在红罗步入会场的同一时间,将刀收回的锦岁,四下张望,完全没点紧张感。嗯,真不能怪她,不是她土包子没见过世面,或者天生少根筋之类,而是这个会场,实在非常令人没紧张感。
为什么?那啥,你能想象你走过那一路惊险万分后,踏进一片农园,一大群人好像要去吃农家乐一样咩?什么,夸张?不,真的不夸张,尤其是你看到这一大片开阔得很的菜地,种着各种大得夸张的蔬果与不知名的植物,然后还有四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穿着很明显是农户打扮的老爷爷老婆婆坐在田埂上抽烟吃水果拍青瓜嗑瓜子各种悠闲,如果不是有只非常明显是妖怪外表,绿翼黄发长相萝莉的鸟妖飞在半空拿着本子在一边唱名一边登记着,而他们身后同样乡村气息的一大片黄瓜地里时不时敞开结界口,走出各种各样的妖怪的话,锦岁真心怀疑他们是不是穿越了。
啥?黄瓜?是的,你没看错,刚刚他们就是从差不多可以收成的黄瓜地走到田埂上的,真是节操何在,形象何在!
“啊啊啊啊!”还没等锦岁在心里吐槽完本次妖王会的菜色估计不会好到哪去,都不知道有没有肉炒菜时,众人很有默契不愿记得的黄瓜地却传来惨叫声,让初次来到这里的锦岁有些好奇,往回望却差点连当天晚饭都省了。只见一名不知名的妖怪,竟然被地里两边黄瓜架上伸出来的细幼藤线穿透躯体,那细密而数量众多的藤线,完全不顾他的惨叫与挣扎,穿过他的血肉,仿佛在攀附竹架般,迅速缠绕蔓延,很快便将他分成数块,散落路上的尸块,很快被藤蔓拖走,连带污血都被平凡无奇的土地给吸收得一干二净。
“愚蠢!”看着锦岁有些不忍的表情,和其他妖怪一样,完全不认为刚刚那件事有什么不对的红罗,连带看眼前仍旧搞不清楚间妖界状况的锦岁心里鄙夷又多了几分,加上刚刚还不得不接收这人类的人情,更令她觉得耻辱,直接大步越过众人到前方去了。
“大概是为了争得入会场时前一点的位置,消耗太多妖力了呢。不然也不会被鬼葵瓜惦记,成了肥料。”好心帮唯一搞不清楚状况的锦岁解释着,玉藻并不觉得锦岁是那种会因为滥好心拖同伴后腿的人,心中那小小盘算也在拨动着,权衡利弊,考虑是否继续与杀生丸他们同行。
“鬼葵瓜?那货不是黄瓜的生化版咩?”丢了个白眼给笑得不怀好意的某狐狸,当她不认识黄瓜这种外表普通实则那啥的存在么。突然想起玉藻话中有话的锦岁,觉得傲娇寡言如杀生丸不可能会主动为她介绍间妖界,开始套某狐狸的话,“前一点的位置是什么意思?是指我们刚刚入界时的排位吗?”
“很聪明嘛,锦岁小姐。是的,大概是托刚刚你用隧道带我们快速通过最后一段,又没有损伤,被天观鸟定位到了玄。妖王会里步入正式会场入口便是第一场筛选实力的试炼,分玄、地、浊、末四种,其中以玄实力最好,末最差。根据等级不同,也会得到不同的待遇,有时甚至关系到你下一关卡是否能够存活。然而,等级并非固定不变,在前往大宴会场期间,每一场战斗,每次你的妖力与身体变化,都会改变你的等级。每一届妖王会都有妖怪因为受重伤无法到达会场,甚至死了也是寻常。特别有些妖怪,本来就是为了狩猎较弱妖怪,增强妖力而来。这间妖界内,处处以实力说话,高级妖怪不单在前往大宴会场各种便利,据说评价前十位者,也许还会得到一些妖界稀世珍宝或是神器呢。”看到锦岁一听到宝贝眼睛都亮了,再度在心里埋汰杀生丸太不会娇养自家女人的玉藻,不由微微一笑,突然想到什么的他,不知是好心还是有意,特地告知锦岁另一项属于间妖界默认的法则,“对了,参加妖王会的各族族长或是少主,一般极少带随从。因为带随从一般都会被视为对自己力量非常自满,相对评价自然也会更苛刻。而且,仆人虽能为主人提供一些便利。但仆人若被猎杀,视同狩猎者战胜了主人,主人级别也会降低。所以带了仆人的妖怪,很容易成为其他妖怪的狙击对象呢。”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过某两随从,玉藻意味深长地笑了,言下之意不言而明。
邪见自保能力等于零,随便拎出一只末序妖怪便能轻易灭了它。锦岁是人类,虽有他天狐族的异宝化为妖形,也有灵力可自保。但毕竟不是纯粹的妖怪,根本不了解妖怪世界的残酷,若仍存有刚刚帮助火罗雀的那种‘善心’,只怕她的危险并不比邪见少多少。
“这样啊,”听完之后,若有所思样的锦岁,突然朝玉藻露出一抹灿烂得快亮瞎他狐狸眼的爽朗笑容,然后当他空气般望向一旁的裘白,说出令他吐血三升的话,“裘白,你要过来我们这边吗?我们去找那只鸟妖修改下,它应该会肯让你归到杀生丸大人麾下的。”似乎真的是在为裘白的小命担心,一脸真诚的表情好像裘白跟了玉藻小命就算交代在间妖界的锦岁,仿佛觉得某狐妖还不够郁闷般,笑得欠扁地指了指当事人,“其实你不需要顾虑玉藻大人的。那样他的负担也会少一些,你没看他都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很清楚锦岁在绕个弯骂他连自己的随从都关照不周实在没什么资格替别人担心的玉藻,接收着他天狐族战士偷偷打量他带了几分狐疑的视线,不由嘴角抽搐。他错了,照锦岁猥琐而无良的个性,分明可以轻松活到宴会结束不会有半点问题。
“……”看着被自己砖头砸中一脸血的玉藻,金眸映着颇有自信的锦岁,很清楚她刚刚说的不过是场面话。看似口口声声都以仰仗自己为前提,实际上这女人除非情况特殊,否则宁可付出十分辛苦也不愿受他人半分助力,倔强而固执,完全没有身为女人便理应接受优待照顾的想法,反而不肯轻易依赖别人。
明明是无良爱耍滑头小聪明的无良女人,有时却比男人,还要来得硬气坚定,这才是自己,在意的原因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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